“幫我拿塊米糕行嗎?”她問。
我忙不迭的點頭。
隨即,我和她就聊了起來。
她名叫小惜月,這肯定是藝名,我知道,她們戲班子裡的人走江湖從不用真名。
小惜月個性很活潑,給人的感覺很親切,我和她沒一會兒就聊熟了。
“你是獵人?那你打到過的,最厲害的野獸是什麼啊?”小惜月好奇的問。
在這麼漂亮的異性面前,我肯定也是沒法避免吹牛皮的毛病。
“熊、狼、豹子,我都打過,但最能拿出來說的,還是去年我打到過的,那頭五百斤重的大野豬!”
“五百斤?”小惜月驚愕的捂住小嘴。
我點頭。
“那野豬不僅個頭大,毛髮也都白了,快要成精了!我和大伯下了三個夾子,廢了它三條腿,堵了它一天一夜,最後才抓住它!”
實際上,熊和豹子我確實打過,不過是前年山祭那天,全村獵手一起上山打圍獵打到的。
野豬的事兒也沒有半分假,但功勞大部分都是大伯的。
我個人最能拿出來吹的,就是去年冬天封山,我一箭射死了一頭落單的孤狼,狼皮現在還在我家裡的炕上。
說真的,光論箭法,我在塔山村稱第一,還是沒人敢稱第二的。
小惜月很是崇拜的看著我,我很受用。
“山上真的有那麼多可怕的東西嗎?我本來還想趁著下午歇息,上山玩玩呢。”
聽了這話,我肯定是立刻表態,我可以陪著她一塊去,給她當護衛。
小惜月開心的點頭,吃完飯後,還拉著我進了戲班子的後臺,把我介紹給她的同伴認識。
戲班子加上小惜月,一共有四個人,因為人少,他們也沒分工,都是兼任著唱角和伴奏樂手。
一個四十多歲,個子偏矮,面板黝黑,笑起來很憨厚,小惜月喊他九叔。
一個二十出頭,身材高大,一頭捲髮,模樣有點像新疆人,藝名叫老小孩。
這倆人對我都挺熱情,說戲班子走江湖,出門在外不容易,讓我多多關照他們。
之後,小惜月拉著我,來到一個正坐著畫臉的男人旁邊。
小惜月說這個是她親哥,也是這個戲班子的班主,藝名叫小神槍。
我只看了那人一眼,心頭就驚了一下。
他是小惜月的哥哥,模樣自然不會差,側臉看過去,輪廓好似刀砍斧削一般。
更讓我折服的,是他身上那股氣質,說不出的瀟灑俊逸。
可那小神槍,聽了小惜月介紹我後,看都沒看我一眼。
小惜月又跟他說,下午要和我一塊上山玩,他才轉過頭來,剜了我一眼。
“你好。”我笑了笑。
他還是沒搭理我。
“莫非是個啞巴?”我心想。
這時,小惜月已經是拉著我走開了。
之後,小惜月換了身便裝,我也回家拿了弓箭獵刀,我們倆就一塊上了塔山。
到了半山腰,小惜月很是開心,說這山上空氣也好,景色也好。
我看前面有片松樹林,就喊著小惜月過去,給她摘點松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