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姝趕到操場邊上的時候這場架已經結束了,周鐵水和鄭鄴早就被人拉開了,而且拉開他們的還是學校的保安。
“你們的是哪一級哪個班的?把你們的名字寫一下,回頭去你們輔導員那裡。”
畢竟是學生,在校園裡面打架還被人發現了,景姝面上一緊,就擔心周鐵水被記過處分。
然而周鐵水比她想的會來事。
“大哥,你誤會了,我跟他是高中同學,我們倆以前就是這麼打打鬧鬧的,但從來都不是打架,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問他。”
周鐵水畢竟是從軍事學校裡面轉學過來的,不說別的,光是體能這一方面就秒殺了鄭鄴,他除了身上穿的短袖被扯了一個大口子,還有頭髮亂了一些之外,只有手臂上有幾個抓痕。
然後反觀鄭鄴,比起他來就要悽慘很多,鼻血未乾,嘴角青腫,胳膊有些不自然。
然而他聽到周鐵水說的話,卻沒有反駁:“我們確實是高中同學,以前是一個籃球隊的,經常在一起切磋球技,這一點小傷實在不值一提。”
他將“切磋球技”四個字說的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模樣,景姝在旁邊看著,不知道為何,心裡面倒是很愉快。
兩個當事人都不承認自己打架,保安也沒有辦法,這件事情到底不了了之。
等到人差不多散了,就剩下和鄭鄴親近的,以及和周鐵水親近的人,這其中很突兀的夾雜著景姝一個女生就比較顯眼了。
鄭鄴看到景姝顯然更加不高興,然後就給自己朋友們說讓他們先走,周鐵水也說了幾句,操場邊瞬間剩下他們三個。
然而兩個人的朋友才離開了不到幾米,鄭鄴就直接說:“景姝,這世上的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既然能對思思動手就別想神不知鬼不覺。”
“哦,神不知鬼不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來龍去脈可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你是從哪兒知道的?”
“這還需要我從哪裡知道嗎?像你這樣目中無人的……”
周鐵水忍無可忍:“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是豬腦子嗎?她再怎麼說也是你妹妹,你不把他當你妹妹,好歹是一家人,用得著這樣當做仇人一樣?”
鄭鄴漲紅臉吼回去:“這是我們家的事,用得著你一個外人在這裡指手畫腳?”
他說完冷笑著看了一眼景姝:“我是不是豬腦子我自己清楚,但你是不是豬腦子,恐怕你自己也不清楚!小心被人當槍使!”
微涼聽到他說話簡直要給氣笑了,到底是誰被當槍使了!真是長了一副聰明面孔笨蛋心腸,人家都是大智若愚,只有他是大愚若智!
周鐵水平日裡只有在景姝跟前嘴巴還算利索,但是到了此時也是被他氣的沒了脾氣。
“你這人到底是怎麼活這麼大的?”周鐵水語氣裡面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鄭鄴卻以為他惱羞成怒所以口不擇言:“把她的事情貼在論壇上這種這種鬼鬼祟祟的事情我還不屑做,誰知道是不是她平日裡得罪的人太多,現在有人看不慣她,你跟個二傻子一樣,撲過來就打我,你他媽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