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催促:“他既然要過來接你,你接受就好了,她畢竟是爸爸。”
然而景姝卻拒絕了,但是好歹語氣沒有那麼生硬:“不用了,估計代駕馬上過來,你不用來回跑了,我一會兒就到家。”
她說完“嘟”一聲率先掛了電話,然後就打給了代駕,等到她把燒烤結完賬,回過頭就對周鐵水說:“我也給你叫了代駕,一會兒就過來。”
“謝謝。”
景姝神態清明的坐在那裡,周鐵水也不知道是借酒壯膽還是怎麼了,忽然說:“如果你心裡面不痛快的話可以和我說,就算有些事情我幫不了你,但是說出來你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景姝怎麼可能說?很多人喝酒是越喝越糊塗,但是還有一部分人他們越喝越清醒,景姝就是這部分人。
她心裡面在意的事情這輩子恐怕都沒有辦法去彌補,沒有辦法釋懷,而她也不打算把這種事情讓別人知道,從小到大她並不是一個善於傾訴的人。
景姝的性格趨於執拗和倔強,這種類似傷口的東西,她怎麼可能給人看?微涼自然知道,只不過這個時候沒有辦法勸阻,她能說的就是:“有些事情不要在心裡面壓的太久了,況且周鐵水現在神志不清的,你就算跟他說了他也記不住。”
“那以前的你有沒有跟別人訴說?”
景姝就問了這麼一句,然後兩個代駕就來了,一男一女,男的自然而然地要接景姝鑰匙,周鐵水雖然頭有些暈呼,但還是一把甩開那女的手朝男代駕說:“同性相吸,異性排斥,你不懂嗎?你過來送我回家。”
景姝並不介意,她和周鐵水簡單的打了聲招呼,就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周鐵水在她背後喊:“下次我請你吃一家更好吃的燒烤!”今天他不付錢,確實是故意的,因為有來有往,下次她就有藉口請景姝吃飯了。
景姝瀟灑的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到家的時候,雖然已經十點多了,然而客廳裡還是燈火通明。
景姝一進去,鄭家父母,鄭鄴兄妹全都坐在客廳裡。
鄭家媽媽看到景姝的時候,立即放開挽著鄭思思的手:“景姝,你怎麼才回來,去哪裡了?我跟你爸爸很擔心。”
“下一次讓你發位置,你就發給我,爸爸好過去接你。”鄭家爸爸也說。
“沒什麼,路上堵車,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你就算開車過來還得來回再跑一趟挺麻煩,我看著路邊的燒烤挺好吃的,就吃了點燒烤。”
她身上帶著酒氣,鄭家媽媽立即說:“你還喝酒了?”
“嗯,遇見一個朋友喝了些。”
鄭鄴插嘴道:“你喝酒了還開什麼車啊?”
景姝回過頭盯了他一會兒,一雙眼睛看的他不自在。
鄭鄴虛張聲勢道:“你看我做什麼?我又沒說錯。”
景姝扯扯嘴角瞥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鄭思思:“你晚上是不是吃的太多,被脂肪糊住了腦子,不知道還有代駕這個職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