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僅是一個失敗者,還是一個鴕鳥,那是你自己的親爹親媽,你最後讓人家一個冒牌貨雀佔鳩巢,自己遠走他鄉,不管你自己說的多麼的冠冕堂皇,在別人看來你就是一個失敗者。”
景姝似乎已經從剛剛聽到的事情中恢復了過來,此時還有心情諷刺微涼。
微涼根本就沒有在意:“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了就一定會得到,他們不是你曾經做過的數學題,只要思路正確,仔細計算就會最終圓滿解決。”
“這世上唯有情之一字,不能拿得失去衡量。”
“所以這就是你從十年後過來了要告訴我的事情,讓我吸取你的教訓,不要到最後孤身一人遠走他鄉?”景姝反問。
“也可以這麼說吧,總之不想讓你過的太辛苦。”
“那麼從18歲到28歲的這十年你過的辛苦嗎?”
微涼一怔,但還是誠實地說:“不知道。”她確實不知道景姝那些年是不是很辛苦。
“或許是前面的18年,在景家沒有得到過多少父母的疼愛,忽然有一天看到了他們是如此的愛自己的孩子,不管從他們身上得到多少,總覺得不滿足,不能彌補那十八年。”
“一個人如果將所有的目光全部都放在一件事上,那麼太在乎,就會像手中的沙子一樣,攥的越緊,就會流失的越快。”
微涼也不知道景姝能不能明白她說的話,至少她覺得現在去跟景姝說也不晚。
“像手中的沙子嗎?”
“對。你的目光不能全部放在這個事情上。”
“那景家呢,鄭家人就沒有想過去控告景夫人嗎?”
“怎麼控告?那是鄭思思的親身母親,她當初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鄭思思好,如果鄭家人要去狀告景夫人,他們把鄭思思置於何地?以後他們要怎麼面對鄭思思?他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失去鄭思思。”
“呵。”
景姝冷笑一聲,看,做下了那樣的事,也不過是鄭思思哭求幾聲就能給圓過去,她受的苦難道就是應該的嗎?活該她運氣不好?
微涼聽到了她這一聲冷笑,明白她心裡面大概不痛快,可是現實畢竟是現實,並不像某些正能量電視劇中演的那樣,善惡終有頭,到了最後,壞人總是能得到懲罰。
活在這塵世中,日子並不是非黑即白的,就算鄭家不忿當年她做下的事情,但是總歸都在一個市裡,有時候,地方就那麼大,時不時地總會碰上,他們也只能把不痛快嚥下去,提了條件把鄭思思仍然當做他們的女兒。
景姝再也沒有問別的話,彷彿專心致志地看著木倉戰電影裡面的愛情故事,但是隻有微涼知道,她恐怕根本不知道這場電影演的是什麼。
土豪景姝專門包了一場電影,等到看完散場的時候,站在門口的一男一女兩個帥哥美女檢票員對她揚起熱情的笑容:“這位小姐,您看要不要給您辦個會員卡,還是VVIP的那種,下一次您來的時候直接可以刷卡,不用在那裡排隊……”
“謝謝,不用……”
他們的眼裡的財神爺,土豪白富美簡潔的吐出兩個字,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那表情簡直拒人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