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心中早有了準備微涼很是平靜的跟隨管家去了佛堂。
如今的佛堂,除了一個跟隨李父幾十年的老家僕之外,其餘人都站的遠遠的,微涼到來後,那個守在門外的老家僕示意微涼進去,微涼以為四夫人此刻應該是梨花帶雨、痛哭流涕的,但實際上四夫人卻是端端正正的跪在那裡,在微涼進門的時候帶著希冀的看著她。
“阿耶!”
“你來了!”
李父開門見山道:“今日發生了一些事,你四嬸她去見了一個男人,但她說她之所以見那個人,是因為想替你打聽一個小郎君的下落,你有何話要說?”李父並沒有將那種骯髒事告訴微涼。
但微涼此時此刻簡直要氣笑了!四夫人的說辭還能更離譜一點嗎?
“阿耶,我那一日說過要和那元郎君斷絕往來,並非是糊弄你和阿孃,而是實實在在那樣想的,況且從那日開始我再也沒有打聽過元郎君的訊息,甚至沒有出過門,我如何會讓四嬸去打聽?”
她不看四夫人,四夫人卻愣住了,她原本叫三娘子來是替她開脫的,沒想到三娘子竟然將自己撇清了,這和她們說好的事情不一樣!
“三娘子,你怎能這樣說呢,這可是關係到我清白的事,若不是因為我去替你打聽元小郎君的下落,何至於被那潑皮無賴纏上?”
此刻的四夫人才是梨花一枝春帶雨,很是楚楚可憐,她看著微涼的目光都帶著控訴!
四夫人說的半真半假只有微涼知道,但她被抓姦在床是事實,微涼如今根本沒有好懼怕的!
微涼定定的看著四夫人:“四嬸,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你真要我親口說出來嗎?我如今只想為你留些體面。”
四夫人看著這樣的微涼突然有些不安,似乎有什麼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但她仍然強自鎮定道:“三娘子,我平日那樣疼你,如今我被冤枉,你難道不能替我向你阿耶解釋,還我一個清白嗎?”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微涼突然跪下拜向李父:“阿耶,舉頭三尺有神明,女兒接下來所說的每句話都句句屬實,只希望阿耶信女兒一回。”
李父因為四夫人將自己的女兒牽扯進來本身就已經很不痛快了,尤其是四夫人一副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女兒的模樣,簡直叫李父憋屈到了極點!此刻微涼這樣說,他也只是點頭道:“你說!”
微涼看著四夫人一字一頓的說:“四嬸可知道我為何打算斷絕與元小郎君的往來?”
不待四夫人張嘴微涼又看著李父道:“阿耶阿孃疼愛我如寶,阿耶甚至親口說假如我看上哪家的郎君就是家世差一些也沒有關係的,我有如此開明的阿耶,難道不會將我與元小郎君的關係告訴阿耶,到時候他光明正大的求娶多好,我不僅不會背上私會外男的名聲,阿耶阿孃也不會生氣。”
四夫人愣愣的看著微涼,就聽微涼慘笑道:“那一日我跟元小郎君約好見面,其實也是想和四嬸說一聲我打算跟阿耶阿孃說了,請他們做主!可是我卻在府內失蹤了一下午!我告訴別人是因為不小心睡著迷路了,實際呢,我不過不想別人知道我在哪裡,都做了些什麼!”
四夫人彷彿想到了什麼,張張嘴驚恐的看著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