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為民一直到夜裡十二點的時候還守在電話機前面,他和微涼的約定到了沐家小別墅就會打電話過來的,按照米陽縣到青州城的距離,原本十一點就應該打電話的,但是此刻晚了一小時……
“夜裡走得慢也是有的,再說電話就在旁邊,響了接一下就好,你這樣苦苦守著也不是個事兒。”他的妻子有些埋怨的說。
“不行!我得再派人去。”
阮為民說完就出去了,他妻子無奈的只好坐起來等他。
然而心神不寧的一晚上過去了,他派去青州城的人還沒給他打電話,早上六點阮為民就坐在飯廳裡和眾人吃早飯,管家匆匆過來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幾句,阮為民一瞬間臉色很難看。
“人沒事吧?”
“一人槍傷較重,其餘都是小傷。”
阮為民快速朝管家安排人的地方走去,聽了這話立即說道:“把訊息封死了,誰也不準透漏出去,尤其是不能讓父親知道!”
“是!”
留著給阮為民回話的就是中槍的司機。
“可知道季家二少為何劫走小姐?”
那司機有些糾結不知道怎麼回話,半晌還是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當他說道季蜚聲威脅微涼跟他走的時候,阮為民暴怒之下,生生將客房裡的木頭椅子掰下來一截:“季家真是欺人太盛!”
可不是欺人太盛,司機心中腹誹,前腳大少爺的姨太太攪亂了老太爺的壽宴,後腳二少爺乾脆連人家閨女都劫走了!
不說阮為民接到微涼被劫走的訊息如何生氣,微涼這邊根本不知道季蜚聲將她帶到了哪裡。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車子還在走著,周圍也仍然是一片黑黢黢。此時微涼被季蜚聲抱在懷裡,兩人緊密的挨在一起,她懶懶的打個呵欠,稀鬆平常的問:“幾點了?”自在的彷彿就是平日極其普通的一場睡眠之後。
不知道是哪一點取悅道季蜚聲,他柔聲說:“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到地方我叫你。”
微涼醒來就睡不著,也不理會他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看著窗外。
季蜚聲以為她在生氣,實際上微涼在思索季蜚聲帶她去哪,但是如今這裡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個地方,外面仍然是一片田地模樣,什麼都看不清楚。
突然季蜚聲說:“你就不問問我為何要這樣對你嗎?”
為什麼,像你這種彷彿黑化一般的蛇精病,誰知道你都在想什麼?微涼心中冷笑。
不知是不是睡了一覺的緣故,微涼有些無所謂,想必哪怕季蜚聲此時一槍結果了她,她都不會太驚訝。
“以二少爺手段凌厲的模樣,自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裡需要什麼理由。”
微涼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眼前突然一黑,一雙大手遮擋了她的眼睛:“別這樣看著我,你的眼神應該是美麗的、驕傲的、溫柔的、端莊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充滿嘲諷的。”
微涼聽到這樣的話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接著更加嘲諷的扯扯嘴角:“所以那就是你眼裡的阮歆?”
所以最後阮歆不能有任何小情緒、不能有任何壞毛病,稍微有一點點不順著你心意的地方,你就改變一開始喜歡的初衷?微涼此時有些慶幸阮歆喜歡的是季振聲,好歹季振聲沒有喜歡過她,若是喜歡季蜚聲那真是……人間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