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你和祝巍本就已經是水火不相容,現在出去招惹了他女兒,難保祝巍不會殃及池魚,轉而將矛頭指向我。”荀萱的分析也算是有一定道理。
畢竟像祝巍那樣的身份,景瑢是不放在心裡,但換成旁人,祝巍便是隨便動一動手指,那也能像碾死螞蟻一般將對方置於死地。
“那好,你說怎麼辦?”景瑢也有些無奈,轉身一掀衣角重新坐了回去。
“此事不勞你煩心,我自己能解決。”荀萱說完,便起身兀自朝著另一間包廂的方向走去。
門被開啟,入目便瞧見祝思倩和門口的磬音、曲幽糾纏在一起。
“小姐,祝小姐說什麼都不聽,非要闖進去。”曲幽一見荀萱出來,頓時鬆了口氣,小姐出來了,她們也就不用害怕祝思倩了。
畢竟祝思倩的身份,不是她和磬音這樣的下人能惹得起的,但荀萱是主子,跟她們不一樣,而且以荀萱的手段,除非她不想出手,一旦出手便一定會讓祝思倩輸的一敗塗地。
“這麼巧?祝小姐也來一品齋用膳啊?”荀萱臉上掛著笑容,面容瞧不出絲毫多餘的情緒。
“哼!你這狐媚子,又想跑出來私會男人是不是?上一次你當眾羞辱我二哥的事情,本小姐還沒來得及找你算賬呢,你今兒倒先自己送上門來了?”祝思倩瞪著眼睛,猖狂的模樣像極了個潑婦。
爭執的聲音很快吸引來了周圍的客人。
“快看,那不是祝府的千金嗎?她怎麼好像跟一個女人吵起來了?”
“她罵那個女人是狐媚子,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好像還跟祝府二公子牽扯不清呢?”
聽了一耳朵的閒言俗語,荀萱的心裡雖然不好受,但也早已習慣了這種局面。
她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我也實在搞不明白了,你們祝府的人,是不是不論男女,都喜歡顛倒黑白?”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居然有臉罵我們祝家人?分明是你勾引我二哥在先,如今又不想認賬,怎麼著?還想另攀高枝嗎?我二哥哪裡不好了?憑你能被我二哥看上簡直就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你居然還好意思拒婚?”祝思倩指著荀萱的鼻子,語氣之中充滿蔑視。
“祝小姐,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分明是你二哥不顧禮教,先輕薄了我四表妹,不得已被聖上賜婚,後又對我心存歹意,如何就成了我故意勾引了?還請祝小姐說話注意分寸,莫要血口噴人!”荀萱語氣冷漠地說道。
“你……胡說!明明被輕薄的人應該是你的,我看就是你故意耍手段,自己逃脫了還要陷害你的表妹!”祝思倩氣的理智全無,已經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荀萱冷哼了一聲,眯了眯眼:“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明明被輕薄的人該是我?莫非你早就知情?宮裡的那場鬧劇難道是你故意設計的不成?”
祝思倩愣了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暴露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連忙慌亂地出聲掩飾:“不是,不是這樣的,你不要胡亂猜測!”
“是嗎?我胡亂猜測?”荀萱冷哼了一聲,猛地上前一把拽住祝思倩的手腕,“你最好是老實交代,那天晚上是不是原本就是有人設計好的?有人故意針對我,你早就知曉內幕對不對?”
“不……不是,才不是!”祝思倩開始語無倫次起來,再也沒有半分方才的囂張。
祝思倩這個人雖然囂張跋扈,但卻沒什麼腦子,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跟荀萱完全就不是一個段位的。
只要荀萱稍施手段,祝思倩的那點心思便通通都暴露了。
此刻祝思倩便明顯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她自己還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其實在別人眼裡,早就已經是不攻自破。
“祝思倩我告訴你,倘若這一切真的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我們安府定會出面為四表妹討回一個公道!”荀萱雙目冰冷,語氣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壓。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看你根本就是有臆想症!”祝思倩慌張地後退了兩步,似有些無法直視荀萱的冰冷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