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塵得了命令便連忙上前檢視,過了一會兒便又趕了回來。
“怎麼?”景瑢撩開簾子,淡淡問向殷塵。
“祝家小姐和荀芷姑娘在路上爭吵了起來,好像是因為荀芷姑娘的馬車擋住了祝家小姐的路。”殷塵道。
景瑢垂了垂眸子,嘴角掠過一抹冷意:“太師府的人真是越發將自己當回事兒了,你去帶人將祝府的馬車拆了,就說是擋了本王的路。”
殷塵一怔,嘴角抽了抽:“主子,這樣不好吧?這不是明擺著不給太師面子嗎?”
“太師又何時給過本王面子了?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拆?”景瑢老神在在地坐在馬車內,不動聲色地吩咐道。
那語氣輕描淡寫的好像拆別人馬車是件很容易的事兒似的。
殷塵輕輕吐了口氣,招了幾人便上去了。主子辦事兒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這邊朱思倩正和荀萱吵得熱火朝天,卻也沒注意那邊的馬車已經被殷塵等人用劍戳出了好幾個窟窿。
等到祝府下人過來稟報的時候,馬車的車頂已經被掀開了。
“哪個混蛋乾的?不知道是太師府的車駕嗎?”祝思倩這時也顧不上和荀萱吵了,氣呼呼返回去找著肇事者興師問罪。
“你給本小姐出來?”祝思倩趾高氣昂地對著景瑢的車駕喊道。
景瑢的車駕卻是動也沒動,壓根沒有將祝思倩放在眼裡。
眾人一臉詭異地望著祝思倩,這個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居然對著趙王的車駕咆哮?
祝思倩氣的火冒三丈:“喂,我在跟你說話,你是不是聾了?”
空氣……再度安靜下來。
站在一旁的殷塵無奈地搖了搖頭,終於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來怒叱:“閉嘴!此乃趙王的車駕,豈是爾等可以放肆無禮的?”
“便是趙王在此,臣女也沒什麼好怕的!臣女並未做錯,做錯事的人是趙王!”祝思倩盛氣凌人道。
殷塵冷笑了一聲:“沒想到太師府的小姐竟是這般牙尖嘴利!”
祝思倩見景瑢遲遲不出聲,便出言威脅道:“今日趙王若是不給臣女一個交代,臣女也只好將此事稟報貴妃姐姐,由皇上來定奪此事。”
“有人擋路,祝小姐便要將馬車拆了,這不是祝小姐自己的意思嗎?本王只是滿足你罷了。”一道強硬而又磁性的嗓音從馬車內不緊不慢地響了起來。
那嗓音雖是平淡如常,但言辭卻是冷漠至極,聽著讓人不由得感到不寒而慄。
“你……簡直強詞奪理!”祝思倩略顯心虛地反駁。
“是嗎?”聲音落下,車簾子被掀開,景瑢那張俊朗邪肆的面容便出現在了眾人眼中,男子眼底帶笑地望著祝思倩,冷冷道,“本王這叫,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祝思倩正要反駁回去,然而在看見男子面容的那一瞬間,臉上的怒意卻是瞬間消失不見,整個人猶若石化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
景瑢見祝思倩不說話,便也沒興趣再與她廢話,轉頭問向殷塵:“拆好了嗎?”
殷塵:“快了快了,王爺莫急。”
時間又過去了半柱香,禁宮城門的疏通總算有了些微起色,馬車再次緩緩移動起來,而殷塵這邊馬車也剛好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