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你。”
“可還要我去討好劉恆?”
“提他作甚,我李廣意中的女子,若是肯嫁與我為妻,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李廣話出意動,恆山間,頃刻便升起無窮的箭意,但這箭意全無往日來的駭人,但自李廣周身算起,方圓數十丈之內,箭意如同實質一般。
“如此,我便答應你,嫁給你,給你生兒育女。”佳兒此番言語倒似輕聲呢喃細語,若非李廣巫體非凡,哪裡聽的真切。
“如此甚好,這便帶你回隴西,稟與父母,我們擇日便成親。”
“勿急,待我和三茅道長私下說幾句話,便同你去。”
“好,我在一旁等你。”
“不許偷聽。”
“一定不敢。”
三茅卻不知自家未來的少主母要交待自己些什麼,只好上前。佳兒直到李廣站在遠處,該是聽不到自己的話語,才低聲問起三茅。
“道長可有法術,讓人心志迷亂,但可聽我號令?”
“有是有,但不知姑娘要用來對付誰?”
“對付李廣,你可願意?”
“為何?”
三茅疑惑佳兒為何要用此法對付李廣,但見佳兒拿出一方絲絹,三茅看過後,嘆息一聲道:“可憐吶,淑嫻妹子可憐,她更是可憐。”
“說完了?”
“廣哥哥,我與三茅道長的話說完了,佳兒這便隨著你去,這一生便只隨著你。”
“好,我們走。”
有李廣的本事,佳兒只是感到身遭勁風鼓動,片刻後,身體便輕飄飄的踏在實地,睜眼看時,已在一大戶人家宅院之內。這定是廣哥哥的家,今後也是佳兒的家了。只是不知廣哥哥的父母是否同淑嫻姑姑一般祥和,聽尚佳妹妹日常言語,該也是心慈面善,但終是讓人緊張。
“我先帶你去見父母。”
“嗯。”佳兒的聲音猶如蚊蟲般細小,但纖纖玉手卻牢牢的抓定李廣的大手,絲毫不敢放鬆。
“父親,母親,這便是兒意中的姑娘。”李廣將佳兒拉在身前後,垂首向李尚和王氏介紹佳兒。
“果然生的俊俏無比,看著就讓人喜歡。”王氏突見李廣帶回一俊俏的姑娘,說是自己的意中人,心中無限歡喜,周身大病一時緩了大半,居然可以站起身,近前說話,佳兒見王氏憔悴,顯是患有大病,忙用手扶定自家未來的婆婆,李尚也是見到佳兒伶俐,心中也算了卻一樁憾事。
“這流蘇玉決,本是取自鳥號弓壺之上,先祖自得鳥號弓,便由先祖原配夫人符氏用紅纓纏繞,配此玉決,代代相傳,鳥號弓日前已傳給廣兒,這流蘇今日正好給佳兒佩戴。希望你們日後好好相待,早些給為娘生個孫子來。”王氏話語間已是哽咽欲哭,自家兒子終於要娶妻,心中憾事只剩能看到一眼嫡孫,眼下自己患病,不知還能不能等到。
“母親不要傷心,有三茅和公孫大哥在,母親的身體定會日日見好。”
“伯母不要傷心,三茅道長法術通玄,必會醫好伯母。”
王氏自從李廣帶回佳兒後,身體真還日日硬朗,李廣心下歡喜,三茅和公孫光分別看過之後,都道是個奇蹟,便是這般身體,好好調養,再活個三五年也是不無可能。王氏的病有了轉機,李府上下一片歡顏,但李尚雖也開心,卻咬定李廣的婚事不鬆口,讓三茅依著二人八字,推演出了最近的良辰吉日,又念及佳兒同班淑嫻有故,便託人去恆山親來蟲成權當佳兒孃家之人。
初冬方至,李廣的婚期便到,蟲成也帶著些家人匆匆趕到隴西,三茅在李府內,找出一干淨整潔的院子,佳兒便隨同蟲成的家人,一同住進去,只等第二日李廣來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