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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伯歌季舞 第三十五章 呂后身邊的女人

呂后是女人,但看不起女人,若這世間還有一個女人,能讓呂后打心底佩服,那就是班淑嫻。當年蟲成隨了劉邦,班淑嫻就跟了呂后,那時的班淑嫻就放下豪言,所嫁之人,但有子女必須姓班。就這一句話,班淑嫻至今為嫁,但容貌身段依舊少女一般。其實呂后是知道的,班淑嫻只是以此為藉口,決了那些狂蜂浪蝶的心思。

班淑嫻雖與呂后交好,但班淑嫻更是喜歡虞姬,那日若不是班淑嫻一人護著項羽和虞姬,只怕韓信早就帶兵活捉了二人,韓信顧忌班淑嫻的武藝,只能圍而不殲,若非虞姬自刎,項羽斷了生念,班淑嫻怕是會護定二人,便是十面埋伏又能怎樣?班淑嫻要護個人走,誰能攔得住?

呂后在殿內飲茶間,雖是盛夏,殿內忽然寒氣逼人,呂后知道,班淑嫻來了。

“來了就來了,每次都搞得本宮周身不舒服。”呂后的話似乎有著魔力一般,話音一落,瀰漫在整個大殿的寒氣,隨著呂后的話音消散而去。呂后的對面,端坐著一位白衣勝雪的女子,白紗遮面,素衣裹身,女人美妙的身體曲線,被一襲白衣,耀眼的勾勒出來,饒是呂后同位女人,依舊忍不住喉間蠕動。

“姐姐今日倒是好興致,這漢中仙毫,年年能在姐姐殿內喝著,滋味依舊和人家第一次喝時一樣呢。”

“這仙毫,自然是為你這神仙一般的妙人兒準備的,本宮還是覺得喝豆湯舒服。”

“如此這些仙毫,小妹就全帶回去細品嘍。”

“你若要,只需傳喚一聲,自由小太監給你送去,何須親自來一趟。”

“不是姐姐要見小妹麼?怎麼到煩起小妹的打攪了?”

“每次和你說話,都要被你搶白,本宮找你是要求你件事兒。”

“能讓姐姐開口求的事兒,必不是小事兒,小妹辦不辦的妥不說,倒是姐姐可有好的禮物送於小妹?”

“李尚的兒子李廣,武藝非凡,樣貌英俊,要不本宮就下到懿旨,送於妹妹做個小郎君?”呂后其他處在班淑嫻身上討不到便宜,只有戳班淑嫻的痛處,這一招百試不爽,班淑嫻說話終於不再雲裡霧裡的。

“年輕的小後生,哪裡比的上我那師兄懂得疼愛,可惜我卻無福消受。今日叫我來,有事兒就說事兒吧,不要提那些不開心的往事。”

“還是那李廣的事兒,你也知道,張良臨終,留下揭語,正應在李氏父子身上,今日我只能削弱李氏父子兵權勢力,但要宰曹除根,卻很忌憚李廣的武藝,偏偏李廣身邊,多了十八個武藝不下你那師侄的護衛,本宮也是擔心,擒虎不成,反被虎傷。”

“小妹只是江湖中人,不想沾惹朝堂之事,我可以護著你不被李廣所傷,但要我擊殺李廣,小妹何必給自己多豎強敵呢?李家老爺子不是好惹的。”

“李老將軍以杖國之年,怕是一隻掉了牙齒的老虎罷了。”

“李家老爺子,年歲雖大,數十年未曾出手,但未必就如姐姐所說,還是不要激怒了他。”

“依妹妹的意思,此事該當如何?”

“奪了兵權就罷了,收了封地也行,但要是激怒了老爺子,怕全天下的修道之士,從此就成了朝廷的死敵。”“況且無為亂世,說的未必就是道祖的無為而治的無為,道家的手段,不落儒家的說教下乘,況且,李家未必單純的是道祖傳人這麼簡單,好多江湖塵封的機密,要解開,都怕要借李家的手。要是該殺能殺,你那夫君活著的時候早就下手了,何必留給姐姐?”

“寧錯殺,勿縱過!”

“道家的手段,神鬼莫測,隨便的給天下百姓施捨些恩惠,姐姐就成了全天下之敵,你要做,小妹只能護定你平安,至於你家的江山,卻與小妹無干。”

“你不肯幫本宮,本宮自不強求,但若能幫本宮,暗中培養些如同蟲藝一樣的侍衛也好。這妹妹該不會拒絕本宮吧?”

“姐姐依舊不死心,你若能挑出我那徒兒般資質的女子,小妹當然不會拂了姐姐的顏面。”

“你何時收徒了?本宮怎麼不曾知曉?”

“姐姐眼中只有天下,哪裡還有小妹,只是收了個頑徒罷了。”

“可願借本宮使喚?”

“只是傳了小妹人道小技,並不曾教於武藝,姐姐要來何用。”

“倒也可惜了,若是能盡得妹妹衣缽,倒也不枉妹妹數十年的苦修。”

“神仙一般的小姑娘,小妹怎捨得教那些殺人的伎倆。”

“哦?這倒讓本宮好奇了,改日妹妹帶來讓本宮見見也好。”

“改日再說吧,你要高手,可自取尋些資質上佳的女子交給妹妹。再裝些豆糕吧,仙毫配著豆糕方好。”

班淑嫻帶了仙毫豆糕就悄然離去,新收的徒弟,甚是討班淑嫻的喜歡,這豆糕自是班淑嫻帶回去,哄自家徒弟開心的,幾時見班淑嫻肯吃有口豆糕了?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居然能讓班淑嫻如此上心?呂后雖然未能請得動班淑嫻出手相助,但得到班淑嫻的允諾,也算多了份保障,倒是班淑嫻的徒弟,勾起了呂后的好奇。

呂祿再到隴西之時,已是趕上夏天的尾巴,李尚已經猜得呂祿來意,早就從白登喚回李廣,讓李廣獨自待在白登,沒有自己的看管,怕是一箭射殺呂祿都敢。李尚自然不會讓事情一發而不可收拾,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依照老爺子的意思,李家上下人丁無恙,呂后要收兵權就給兵權,要罷官就讓罷官,封地錢財,只要能換的李家上下安然無恙,盡數捨棄也罷。

呂祿走後,白登之地,另換了呂家親信鎮守,至於隴西,盡數劃為呂氏親王的封地,呂后聽從班淑嫻建議,不過度逼迫李尚父子,李尚無官一身輕,在隴西當起了悠閒的大地主,李廣卻帶著三茅和十八騎衛,離開了隴西。

本該血光劍影的一場權力鬥爭,出奇的平靜,嚴術辭了郡丞之位,待在李家,成了李家第一客卿,偌大的太守府,一日之間騰得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秋收時,匈奴出奇的安靜,邊境居然無一處告急,沒了李尚父子,所有的功勞悉數落到劉恆一人身上。匈奴安靜了,長安也安靜了,呂后只是封過劉恆幾次趙王,被劉恆悉數以習慣邊關苦寒推辭了,以至於時間久了,除了陳平周勃等人,依舊記得這一年的安穩,離不開劉恆的明裡暗裡的奔波,其他人再不記得在中都有個代王叫做劉恆,除了呂后。

冒頓連續幾日不在願意吃一口羊肉,只是唸叨這昔日的草原,可惜,一代單于,臨終時發出不一個音節。稽粥派去河間的探馬依舊沒有音信,只得下令,退至單于庭,不再同漢人互市。

劉恆同李廣操持三年之整的“絕戶計”悄無聲息,就這樣一點一滴,一絲一縷的不費刀兵,逼退了多年宿敵,邊關終於迎來的短暫的修養。稽粥成了新一代單于,老上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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