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就是她的“母親”,一路過來,已經數不清有多少人來稱讚這個後媽對她的疼愛和護短了,可又有誰知道,這個女人如此行為,不過是想借機大鬧學校,將事情擴大化,從中得到更多的錢財而已,更是為了當眾羞辱自己這個“拖油瓶”。
曾經經歷過一次的房源卉不想再繼續丟臉,不想讓自己變得更加可憐,所以從未將受欺負的事情告訴旁人,所以才會獨自忍受著這一切。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無法得到安寧嗎?
“都聚在這裡做什麼,趕緊回去準備上課!”
教導主任出現後,同學們立刻一鬨而散,哪怕心裡跟長了草似的癢癢,卻也不敢冒死留在原地看熱鬧了,大不了躲起來看嘛。
“喲,您是校長嗎,那可得好好給我家孩子做主啊,您瞧瞧,那些人小小年紀的,也太狠毒了吧。”鄭菊仿若找到了主心骨,也不顧場合不顧其他,徑直掀起房源卉的裙子和衣襟,將她的私\密\處暴露於前,直將嚴肅慣了的陳導看得尷尬不已,忙轉頭避開,視線再也沒落到衣衫凌亂的房源卉身上。
“噯,您害什麼臊呀,不看看又怎麼能知道別人對我家孩子做的惡呢,您瞧,這些傷可都不輕啊,我和孩子她爸一天到晚累死累活,掙得還不夠去趟醫院拿藥的錢,實在是苦啊——”鄭菊拍著大腿哭喊著。
陳導輕輕晃了下頭,彷彿想減輕耳膜受的折磨,“咳,這位家長,我只是教導主任,不是他們的校長,有什麼事先到辦公室去說吧,學生們要上課了,這影響實在是不好。”
“什麼?!你不是校長你在這瞎跟我扯什麼扯!”鄭菊立馬揚聲呵斥,“一個小小的主任而已,去叫你們校長來,否則我就把這事傳到網上,還要通知記者,讓大眾們好好為我評評理!”
陳導皺眉,有些懷疑地看向面前這個自稱是母親的潑婦,又看了看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房源卉,這真的是母女嗎?
“灩湫,在想什麼?”柳兮瑛看著回到座位上便開始發呆的楚灩湫,有些擔心地問道。
楚灩湫搖搖頭,她只是在回憶有關房源卉的記憶,可惜什麼都沒有,無論是在州昌市,還是在芫德市,或者是原身高考之後的那些年,在她的記憶中絲毫沒有房源卉的影子。“只是不懂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份檔案裡,清清楚楚地記錄著房源卉從幼兒園到現在所就讀的學校班級和資訊,原來兩人竟然從幼兒園時起就是同學了,而且那些所謂的最初是從趙茜茜那兒傳出來的流言,真正深究下去的時候,卻沒人真的是從趙茜茜口中親耳聽到的,何況她那時候已經在辦理轉學搬家的準備。
轉來轉去,問了很多人,唐斐彬等人竟發現了房源卉的蹤跡,這才會想要調查她的底細,結果一查,便發現了一堆事情。
“我也不懂,且不說你們自小的同學情誼,上次她被人群毆時,還是你救的她呢,可為什麼會這麼對你?”柳兮瑛也不解。
王倩撇了撇嘴,“還能為什麼,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啊。”
“狗咬人也得有個理由吧。”趙圓圓思索無解後,兩手一攤,靠在了牆上。
“沒聽過這樣的新聞嗎,有個人一直餵養流浪狗,按理說狗狗都是忠誠懂得感恩的,可那天他忘了帶食物去,結果怎麼著,他被那群流浪狗給撕咬分食了,你能說出這其中的理由嗎?”王倩看向幾人,“所以說,有些事情就是沒有任何理由的。”
楚灩湫向來認為,有疑惑就要去當面解決,而不是獨自遐想揣測,“算了,悶頭想也想不出所以然來,還是找機會單獨去問問吧。”
“聽說了嗎,三班來了好幾個家長,最後房源卉她媽興高采烈地拿著幾個厚厚的信封離開了。”課間,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王倩彷彿發現了什麼大新聞,興奮地為同學們解惑,告知事件的後續。
“私了?”王敏兒驚訝地道,畢竟當時看那架勢,還以為房源卉她媽會手撕了欺負過她的同學們呢。
“不然呢,走法律程式耗時間耗精力不說,最後得到的賠償肯定還沒現在的多,你瞧著那人的樣子像是傻瓜嗎?”王倩嗤笑出聲。
想到當時的情景,同學們紛紛意會,感情房源卉被她媽媽當成槍使喚來掙錢了啊,可是,只怕從此以後她的名聲……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已經知道內情的幾人不由感慨道,房源卉將同學們當槍使,她又被後媽當槍使。誰又是槍,誰又是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