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你們怎麼坐在最後面呀,害我好找。”董朗一屁股坐在蔣溶冽身旁的席上,“呀,湫兒是在癸水殿內晉級的嗎?這可真是好事,好事啊。”董朗高興地拍著手,“我之前還擔心你來著,如今好了。”
“什麼?”楚灩湫疑惑地看向開心無比的董朗。
“你知道嗎,你可是第一個從半步堂上來卻在剛進癸水殿就晉級的人,雖說你的修為還是很低,不過也可以了。”董朗解釋道。
“聽不懂你的因果關係。”楚灩湫看著又恢復到往常那般愛玩愛鬧的董朗,好笑地搖搖頭。
“稍後你就明白了。”董朗擺擺手,趁機塞了好幾塊點心,剛剛只顧著做彙報了,都沒來得及吃東西。
“諸位久等了,人已到齊,現下請移步到練場,四大長老會親臨考核,祝各位好運。”張清潤此時走入殿內,朗聲宣佈道。
“哼,”董朗看著笑容可掬的張清潤撇撇嘴,隨即又露出一個壞笑,倒要看看你這張臉是真善還是假面。
“先去練場吧,還得抽籤呢,待比試結束後我再詳細地介紹我自己。”董朗起身道。
“好。”三人點頭,起身向外走去。
最後的比試抽籤對決,兩人一組,一號對五十號,二號對四十九號,以此類推,五組為一場,共分五場,每場只有一盞茶的時間。
此時太陽還未落山,餘輝傾瀉而下,照紅了大半個練場,給在場的人披上了一層金紅的戰甲。
蔣溶溶抽中了三號,在第一場;楚灩湫十一號,與抽中三十七號的董朗分在第三場;蔣溶冽三十號,在比試的最後一場。好在四人都不是敵對方。
“溶溶別緊張,四十八號的修為不如你,只是觀他面相不似坦蕩之人,要小心他出暗招。”楚灩湫見對面男子看著蔣溶溶的眼神略顯陰毒,不由有些擔心。
“你只管放開了打,坐在上首的四大長老可都不是吃素的,他們最看不慣的就是心思不純之人。”董朗拍了拍蔣溶溶的肩膀,對著她露出燦爛的笑容。
“恩。”蔣溶溶觸到他乾淨清澈的眼睛,心虛地略低了下頭,“你們不用擔心我。”
比試開始,五組選手各站在自己的擂臺上運氣鬥法,水光瀲灩,楚灩湫看得目不暇接。
“溶溶!”
楚灩湫本就用毒,自然清楚四十八號的小動作,哪怕他的動作已經很細微了。他一邊射出四束水柱攻向蔣溶溶的上下左右與她鬥法迷惑眾人,卻另分出一支水箭從後方直抵她的後心封住退路,同時手中食指翻動,將懷中瓷器內的毒液化為毒針射向溶溶的咽喉。
“等等,”董朗按住楚灩湫將要出招的手,“溶溶不可能每次遇到危險都等著你來救,而且座上的四人一直在留心觀察每一個人,不會讓比試中出人命的。”
“相信溶溶。”蔣溶冽說道,只是手卻不自覺地握緊了癸墨劍。
蔣溶溶很清楚射向她喉嚨的水針是毒液,哪怕它在顏色上沒有差別,而且她也感受到後心處傳來的涼意,對方的心思還真是歹毒。蔣溶溶迅速馭水成盾護住後心,同時分出一股水柱化為拳頭,運轉內力,狠狠打向飛射而來的毒針,將它反射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