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悅輕嗅了下,空氣中夾雜著食物的香氣,有人在家?
那個人肯定不是言樂,連切個水果都會弄破手的人,就別遑論燒飯做菜了,而且那個丫頭要是知道她來了這兒,估摸著一早就跑出來對她冷嘲熱諷了。
她徑直走進廚房,盤子裡的菜還冒著熱氣,家裡應該有人。
但此時屋子裡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聽得見。
唯一的可能就是進門口的鞋櫃裡,那幾雙男鞋的主人在家。
是先前言樂介紹給他們的認識的那個男人嗎?
灶臺上還擺著菜,是他做的?
他人呢?
有事出門了?
言悅越想越興奮,如果言樂真的和那個男人同居了,言峻定然會去調查對方的身份。
她在榕城上層圈子裡混了這麼久,從來沒見過那個男人。
也就是說,那是一個毫無背景的窮小子。
看來有好戲演了。
“妹妹......”她對著空曠的屋子喊了兩聲,沒有人應,她又開始對池奕清絮叨,“妹妹不在家,灶臺上怎麼還擺著飯菜啊,會不會是妹妹的男朋友做的,他是下樓到超市買調料了麼?......”
話裡話外,都在引導池奕清朝言樂與男人同居這件事上想。
池奕清輕抿了下唇,“既然你妹妹不在家,那咱們還是走吧。”
原本他並不想來見言樂,但是言悅說她只有這一個妹妹,他們來帝都出差,他們應當來看看她,他拗不過,便跟著來了。
如今看到房間內擺放著屬於別的男人的東西,內心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麼滋味。
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沒有來過她的住處。
二人正說著話,言樂從外推開門進屋,懷裡捧著兩本厚厚的英語資料,她把肩膀上的包隨手放到鞋櫃上,對著客廳輕喊道,“俞景,俞景,出來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話說出口,才發現玄關處擺著的兩雙鞋,驚,誰來她家了?
還是一對男女。
下一秒,她就看到言悅和池奕清從廚房走了出來。
他們怎麼來了帝都,還進了她的屋子?
這把鎖只有白筱和言峻兩個人有鑰匙。
白筱在拍攝《大將軍》,目前已經被劇組隔離,而且和她同一陣營,自然是不可能與言悅有什麼交集。
排除了前者,言悅手裡的鑰匙從哪裡來,腳趾頭都能想到。
可惡,不曉得這個女人怎麼從言峻哪兒討的鑰匙,還一聲招呼不打就來了,搞突襲嗎?
俞景呢,丫的死哪兒去了。
這兩貨來了,他就不能對他們使使他的功夫嗎?
皮笑肉不笑,“姐姐,姐夫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啊?”
喚到姐夫時,她視線掃過池奕清,內心還是感到有些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