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略過坐姿板正的俞景,他也太敬業了,坐著真像個古代的將軍。
她是睡個覺再送走他,還是現在就送走他?
他先前穿的戲服化成了灰,此時穿這一身出門,活像個神經病。
帶著他,她覺得丟臉。
可是別墅內又沒有男人的衣服讓他換,準備開口問問他穿多大號的衣服,想想算了,懶得聽他叫她女兒讓他佔便宜,拿起電話,給專賣店打了過去,讓對方送一套身高在一米八八,體重在七十五公斤以內的男人的西裝和內衣褲。
低頭看了一下他的腳,目測有四十三號,她怕買小不能穿,報大了兩個號。
萬一大了,可以墊個鞋墊。
放下電話,進廚房給自己和俞景倒了杯水,把水杯放到他跟前,“你家在哪兒?”
這一片沒有公交站臺,出行不用車代步就得靠腿走。
路七彎八繞的,她真怕他會迷路,好人做到底,她送他去鬧市搭車。
俞景沉吟片刻,他現在辨不清方向,周圍環境又太過詭異,他還沒搞清楚掉入深淵之後為何會落在此處。
目前他能夠信任的也只有她一人,告訴她,順帶請她給他指條明路也好,“俞某乃是大漢人士,家在漢朝都城咸陽,敢問女兒此處是何地?”
噗!
咳咳!
果然是個腦子有毛病的,竟然連自己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
“……”喝個水也能嗆著,蠢笨!
不過這透明的杯子,看著也甚是別樣,比竹筒乾淨多了。
俞景視線略過杯子,道,“女兒,你沒事罷?”
言樂抽了張紙巾擦嘴,忙擺手道,“沒事沒事。”
她思考著他的話,她歷史學的還可以,咸陽在兩千年多前的漢朝是某南省的,他家是那兒的?
說話的調調兒怎麼和電視上的不一樣,他用的是普通話,不過有一些怪異,好像帶著一絲方言,她聽不出是哪裡的。
某南省離榕城太遠了,他回老家不拍戲了嗎?
是了,腦子有毛病,人家也不敢要他。
而她,剛剛也忘了問白筱認不認得俞景。
“這裡是榕城,離你說的咸陽有近千公里。”
千里之遙?
俞景垂了下眼睫毛,她說的距離和他心中預估相差不多,他跨著千里馬追了蔣少蠻數日,兩人一同跌下深淵。
他來了此地,不知蔣少蠻是否也在此,那人屢屢領兵侵擾大漢試圖逐鹿中原,回去之前,他也須徹底解決了對方才算完成使命,這樣說來他暫時還不能走。
“可否麻煩女兒你指出是在哪兒遇到的俞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