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既然大家在考古基地接連兩夜都親眼目睹了邪祟,今夜不妨再讓他們目睹一次’鬼來了’,這次,我們只要眾口一辭,把發生的所有事全都推到女鬼郡主的身上,豈不就萬事大吉了!”我激動地叫了起來。
這時大牙也明白了過來,“你們的意思是,我們一起來演一齣戲,明面上是屍體詐屍了,暗地裡就把郡主悄悄運出去,最後就說是郡主詐屍失蹤了?”
“妙啊!”大夥兒對這個主意讚不絕口,不禁對吳祿佩服之至。
既然幾乎所有人都同意了這個辦法,那接下來我們只要商量好整個的流程就行了。
仔細思考下來,我發現要把這出戏演得天衣無縫還是有些難度的,需要成員之間極高的配合程度。還有一些環節,比如說如何營造出詐屍的假象等等,實際操作起來難度很大。
接下來一個半小時裡,我們圍繞著幾個實際問題爭論不休、互不相讓。
趙大牙與我跟吳祿激辯得面紅耳赤,關於如何讓屍體詐屍,他的提議已經被我們否定了很多次了,他主張用電擊、或者用其他簡易裝置達到詐屍的效果,但我們卻極力反對,因為這樣目標太大,而且有被人發現的風險。
“那你們倒是說啊,還能怎麼辦!”大牙氣哼哼地撇過頭去,可能是覺得我們在故意針對他。
我想了想,問老孫頭道:“孫爺,您有什麼符啊陣啊的,能讓死人起屍不?”
老孫頭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說道:“真是個機靈丫頭,我還真有這本事。”
“那您能保證它們不會傷害到活人,只是單純地嚇唬人麼?”我進一步往深處問。
老孫頭哈哈一笑:“沒問題,我叫它往東,它絕不敢往西,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癩蛤蟆不咬人,光噁心人嘛!哈哈~”
看著老孫頭全然領會了我的想法,我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整個行動最重要的一環就算是解決了。到時候,只要派個人偷偷摸摸的開啟大貨車的車廂,裡面的屍體就會爭先恐後、魚貫而出,只要想想那個畫面,就讓人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
等屍體滿地亂跑、四處遊行的時候,場面肯定亂作一團,等那是老孫頭再出來假模假式地鎮壓,把屍體全都趕回車裡。
等到天矇矇亮的時候,我們再裝模作樣地清點一遍屍體數量,到時候再故作驚訝地把郡主失蹤的事情捅出來即可。
經過我們這一番神仙操作,考古隊那幾位絕對嚇得魂都丟了,肯定再無心思考其中的內在邏輯了,還不是任由我們拿捏。
這麼一頓籌劃下來,連我都不禁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
說到這裡,計劃的大致雛形已經出來了,我又反覆在腦海中推演了幾遍,突然意識到了致命的關鍵問題:郡主就算再瘦小,也好歹是個人呀,就算我們趁亂把她搶出來了,又能把她藏在哪裡呢?
我發現好像藏在哪裡都不太適宜,因為我們需要和考古隊的人朝夕相處、一路同行,又有什麼小動作能逃過他們的眼睛呢?
我向大家說了自己的疑慮,卻無人接話,確實,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其他就沒辦法實行了。
大牙也是一臉焦急,眼珠轉了又轉,突然,臉上的表情多雲轉晴了,說道:
“這還不簡單,我打個電話給公司,讓他們立刻派人手增援,到時候老孫用符讓郡主朝更黑的地方,比如田埂的低窪處走去,我們的人就埋伏在那裡,把屍體一搬上車就趕緊跑。如此一來,完美!”
大牙陰陽怪氣地翹了翹蘭花指,像極了變態。
我知道大牙為什麼會這麼說,因為他們以前運屍體就是這麼操作的,聽他的描述,風險好像挺低的,於是我就答應了。
“但是你從哪裡找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來呢?”吳祿又提出了一個現實的問題。
大牙勾唇邪魅一笑:“你也太小看我們公司的實力了吧,’林氏’古董可是遍及全國上下的存在,有哪兒不是他們的關口?”
果然,趙大牙一個十萬火急的電話打了過來,立刻就有了回應,一撥十來個的人風馳電掣、快馬加鞭地趕了過來。
這個時候,我才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效率。
我看了一眼手機,此時時針剛好指向九點整的位置,一場空前絕後的大戲要正式拉開帷幕了。
我在緊張激動的同時,竟還有絲絲的興奮,每個人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車子此時已經下了高速,駛上了省道,進入了一片昏暗空曠的郊區。看來,我們今晚就要在這個地廣人稀的地帶休息了。
俗話說得好:“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如今我們天時地利人和皆備,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此時以天為幕、以地為席,正是我們一展拳腳的絕佳舞臺。一想到這裡,我的手心都有點微冒汗了。
按照計劃,要先由我去把考古隊員的注意力引開,因為我跟他們比較熟,所以很容易就把他們引到了田埂上吹風,與之談天說地扯淡吹牛逼。
為了把他們的注意吸引住,我幾乎窮盡畢生所學,天南地北地侃大山,就為了再給援軍爭取多一點、再多一點時間。
遠遠地看著四顆黑黝黝的腦袋在田埂上蹲著,我儘量把近年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聞異事、道聽途說的鄉野故事,挑最精彩刺激的部分說書似的講給他們聽,剛開始,連千子、文長生和小王還聽得興致盎然,我方隊員就有充足的時間把卡車後備箱的鐵栓弄鬆動。
可是,就在連千子接到了一個電話後,事情就開始悄悄起了變化。
她明顯對我的話心不在焉了,甚至還有點厭煩,臉上顯露出來的消極情緒幾乎滿得要溢位來了。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露餡了,頓時疑慮叢生,差點給嚇萎了。
可仔細觀察連千子後,我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因為她顯得十分焦急和憂慮,那坐立不安的模樣,彷彿是出了什麼天大的事一樣,但絕對與我們預謀的東西毫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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