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景撥開層層人群,來到他的兄長肖逸緻身邊,低聲叫了句:“大哥。”
肖逸緻對和他聊天的人說了聲“抱歉”之後,就與弟弟走出了人群,來到一處人少的地方,瞟了一眼正看向他們的楚懷瑾,臉色陰沉了下來。
“逸景,不是我說你,你怎麼一回來,就又和那位瘋瘋癲癲的楚大小姐鬧在一起了?”肖逸緻嘆氣,“你撒手不管肖家的事業也就罷了,怎麼連在感情上,也這樣隨意?楚懷瑾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出國這幾年,怎麼自甘墮落至此了?你就算再隨意,也該找個乾淨的女兒家,怎麼就……”
肖逸景抬手,打斷了兄長對楚懷瑾的詆譭:“哥,我們只是朋友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懷瑾是個很好的女生,你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你不瞭解她。總之一天,會有男人慧眼識珠,發現她的好,視她如珠寶的。我雖然對她沒有男女之情,但是也不想你這樣誤解她。”
肖逸緻嘆了一口氣,說:“你若這樣說,我倒覺得你還不如和楚懷瑾好上了呢!沐晚春都死了四年多了,你還陷在舊情中不能自拔,不但撒手不管肖家的產業,還跑到外國去,學什麼狗屁的珠寶設計——這些我和爸媽都可以隨你去了;只是在感情上,你不能再這樣消沉下去了。我和爸媽,還有你嫂子,會盡快給你物色合適的女孩子,給你們認識,希望你快點成家立業,不要再這樣晃盪下去了!”
肖逸景聽了,心中叫苦,可是什麼也沒有說。
肖逸景衝著楚懷瑾招了招手,楚懷瑾看到了走過來,客氣地叫了一聲肖逸緻“肖大公子”。
肖逸緻冷淡地點了一下頭,算是回應。
楚懷瑾從肖逸緻的臉上,窺到了他對自己的輕視。不過,既然他並沒有當面罵自己,那就只當沒看到吧。
肖逸景和楚懷瑾跟隨肖逸緻,來到木蘭和喬治面前,由肖逸緻為大家一一作了介紹。
“夫人,您真漂亮!”楚懷瑾說著,伸出手來與木蘭握手。
“楚小姐,你也別有風采!”木蘭微笑著說。
喬治看到楚懷瑾時,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夫人說得是!這位楚小姐的美麗,真是熱烈芬芳,動人心魄,讓人印象深刻!”
木蘭聽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她掃了一遍楚懷瑾:烏黑的長髮像波浪一般隨肩而下,漂亮的大眼睛顧盼生波,熾烈的紅唇更是性感嫵媚,黑色緊身禮服讓她的火辣身材更顯得突兀有致——總之,現在的楚懷瑾,就像一朵開放在花園裡的火紅玫瑰,熱烈奔放,充滿了著一股狂野的性感和直擊人心的美麗。
“不過看樣子,楚小姐這朵火玫瑰,似乎是名花有主了——楚小姐,肖公子,你們,可是一對兒?”木蘭看向楚懷瑾和肖逸景的眼神中,別有深意。
楚懷瑾無奈的聳聳肩膀,肖逸景微笑著解釋說:“夫人誤會了。我和楚小姐,是朋友。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們兩個,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年紀相仿,卻並無男女之情。”
木蘭惋惜地嘆氣:“原來是這樣呀,真是可惜。我覺得兩位站在一處,倒是天生的一對璧人。難道,就沒有人這樣覺得嗎?肖大公子,你不覺得嗎?”
肖逸緻聽到木蘭竟然這樣說,也只得無奈地點了一下頭,說:“感情的事情,哪裡是別人說得清楚的?他們既然無意,我們,也只得隨他們去了。”
木蘭拉起楚懷瑾的手,眼神中流露著歡喜:“這位楚小姐,聽說之前在國外讀書,學的還是戲劇和導演專業?現在回來,可是畢業了?”
楚懷瑾禮貌地微笑著:“是的,才剛畢業了。想家了,就回來了。這幾年,國內影視業發展迅猛,也就想著回來施展拳腳。對了,聽聞夫人旗下,剛好有一家影視公司,不知道夫人這裡,可需要懷瑾這樣的新人呢?”
木蘭笑起來,拍著楚懷瑾的手:“這倒是巧了,我們公司最近要拍攝一部大IP劇,會在現場和網路上挑選角色。至於劇作的幕後人員,也需要各位大力舉薦,如果有人能像楚小姐這樣毛遂自薦,那木蘭可是求之不得了。”
“祝賀夫人得遇良將,祝賀懷瑾得遇良機和伯樂!”肖逸景說著,舉起了酒杯。
喬治也舉起了酒杯,目光在這幾人間流動:“中國有句俗語,叫做‘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直到今天,我才領略了這句話的深意。中國話,當真是很奇妙!”
當下,木蘭和喬治,楚懷瑾,肖逸緻都一起舉起酒杯,碰杯,飲酒。談笑中,相互間的關係,就顯得比那些點頭之交的人們,親近了幾分。
喬治自從得知眼前人是楚懷瑾和肖逸景之後,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情感,便複雜了起來。而楚懷瑾和肖逸景看向喬治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探究和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