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春想要陪同夏墨翰一起去醫院,被夏墨翰婉拒了,他實在不想讓沐晚春看到,即將發生的事情。
沐晚春知道夏墨翰不想讓她去的原因——他的家庭,實在太複雜了。可能一句話說錯了,就能引發一聲戰爭。既然如此,她也樂得清閒,不去就不去。
沐晚春一走,夏墨翰和林心蘭一起,急忙趕往醫院。
夏墨修一被推進急救室,阿佩立即衝進了洗手間,她趕緊給夏華波打了一個電話,想要告訴他夏墨修受傷進醫院的事情。
夏華清一接到電話,就不耐煩地說:“我不是告訴過你了: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聯絡我了。不過現在說起來,你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來找我呢?我如今沒有權勢了,已經是虎落平陽了……”
阿佩顫抖著嘴唇說:“墨修他,受傷了,流了很多血,現在在醫院……”
夏華波聽了,衝著阿佩嚷了起來:“你是怎麼搞的,明明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在哪家醫院?身邊都有誰……”
“我也不想的呀!可是現在,我怎麼辦?他們全家都來了,都在醫院裡,華波,你快來,我快撐不住了……”阿佩說著,哭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洗手間裡走進來一個人,用疑惑的眼神掃了一眼阿佩,把阿佩嚇得趕緊捂住了嘴巴,眼淚也跟著在眼睛裡打轉。
阿佩剛一走出洗手間,來到急救室前,就看到護士從急救室出來,衝著他們嚷:“家屬呢——病人什麼血型呀?他需要輸血!”
“他是B型血。”夏華清脫口而出。
“不是,他不是……”阿佩急忙爭辯,爾後她趕緊撲過去,抓住護士的手,低聲說,“護士,他是,他是AB型Rh陰性血……”
“啊,熊貓血呀?還不知道醫院裡的血漿,夠不夠用呢……”護士嘀咕著,又進了急救室。
夏華清衝了過來,他扯住阿佩的胳臂,大聲質問她:“你剛才說什麼——你說墨修不是B型血,那他是什麼血型?他是什麼血型?”
這時候,夏墨翰和林心蘭也走過來,一齊看著阿佩。
阿佩捂著臉,蹲坐在地上,只是哽咽,什麼也不說。
夏華清把阿佩從地上拉扯起來,掰開她的手,揪住她的頭髮,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你快說呀——你到底對老子,隱瞞了什麼?墨修他的血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墨翰走過來,冷冷地看向阿佩:“阿姨,你是B型血,爸是O型血,你們兩個人,怎麼會生出AB型Rh陰性血的孩子來呢?難道說,墨修的血型,你是記錯了?”
林心蘭聽到兒子這麼說,她看向阿佩的臉色,也不由得變了。
“你這個賤人!”夏華清說著,照著阿佩的臉,狠狠地扇了過去,一下接著一下,直打得阿佩嘴角流血,臉龐腫了起來,彷彿要將全身的憤怒,都發洩出去。
阿佩靜靜的承受著夏華清的憤怒,既不說話,也不哭泣。彷彿自己是一個木偶,沒有疼痛沒有感情。
正在這個時候,夏華波氣喘吁吁地趕到了。他一看到兄長正在拼命地打著阿佩,他的腳步卻變得緩慢了。
短短的十幾米距離,夏華波硬是走了許久,久到他的耳朵裡,不停地迴盪著夏華清打罵阿佩的聲音。
走到夏華清面前,夏華波輕聲說:“大哥,你不要打她了,你打我吧——墨修,是我的孩子……”
夏華清止住了打罵,回過頭來,順手甩給夏華波一個耳光:“我已經猜到了……”
夏華清還要繼續打夏華波,卻被後者抓住了手腕:“大哥,你再生氣,事實就是事實,墨修他,確實是我的孩子,他身上流的,是我的血……”
聽到夏華波這樣說,夏華清差點沒有氣背過去,他用顫抖的手指,指向夏華波:“你,你還有臉,說,說出這樣的話來?”
“大哥,走到今天這一步,難道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嗎——當初,你明知道我和阿佩在一起,還要從中插上一腳,用你的財勢搶走了她。可惜,她就算是跟了你,你也沒有給她幸福,甚至,甚至都過去二十年了,她連個名分都沒有!你說,你配得到她的心嗎?你配讓她給你生兒育女嗎?”夏華波越說越激動,掄起拳頭,朝著夏華清揮去。
兩個兄弟,就這樣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