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柳千綠的公寓,夏墨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此刻的他,腦袋清醒,思維活絡。他已經認識了自己的內心:他不是一個對女人已經失去想法的非正常男人,他有想要的女人,那就是木蘭。
可惜的是,她已經嫁作人婦了。而且,是一個不好啃的硬骨頭。
抬頭看著天上的星空,夏墨翰會心地笑了:天上繁星眾多,唯有她入我心懷,似天上明月,遮蔽了眾多的星光。
“就算她已經結婚了,那又有什麼呢?”夏墨翰在心裡對自己說,他已經錯失了沐晚春,也許眼前這個從天而降的女人,正是喚起他人生第二春的天使。
“我想要她,我會得到她的。”夏墨翰對自己說,他的手不覺緊緊地攥緊了,嘴角上揚,牽出一個久違的微笑。
網上關於夏華清和阿佩在“木蘭”珠寶的報道,因為夏華清的介入,很快就被遮蔽了,這讓很多人還沒有來得及推敲這場豪門戲碼的吃瓜群眾,很是不爽。因為這件事,出現得突然,消失得突兀,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儘管如此,在現代網路資訊擴充套件迅速的今天,這件事,還是被廣大吃瓜群眾在私下無限制地討論著。
連帶地,“木蘭”珠寶的名氣也跟著迅速地上了頭條。很多人,特別是年輕人,把“木蘭”珠寶封為年度最勵志首飾店,還說“木蘭”珠寶是鑑別愛情和人性的“照妖鏡”。
因此,“木蘭”珠寶這算是免費做了一個廣告,生意很是紅火,原本的幾個店每天都像是趕會一樣。於是,木蘭決定再開幾個分店。
因為物美價廉,又加上這樣的口碑,“木蘭”珠寶這匹黑馬,很快在S市佔據了珠寶行業的龍頭地位。
而其他珠寶店,因為“木蘭”珠寶的出現,生意日益凋零,但如果降價,就實在無利可圖。在這樣的情形下,木蘭趁勢收購了一些老字號的珠寶店。
不過兩個月,木蘭在S市已然成了珠寶行業的大姐大。
有的店想和木蘭對抗,還不想低頭被收購,但是看著帳面上的數字一天天地不好看,而且這局勢越演越烈,而木蘭的背後還有那樣的勢力,那些氣不過的店家也只得咬著牙割肉,讓木蘭收購合併了。
這些,都是後話了。
夏華清看著木蘭的珠寶生意不但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反而越做越大,越做越好,心中的火氣也越來越大。他想質問夏墨翰,為什麼不對“木蘭”珠寶進行打壓,可是卻連他的影子都難得一見。即使好不容易見到了,也被夏墨翰四兩撥千金地給應付過去了。
於是,夏華清的火氣慢慢地又轉變了,從對木蘭的討厭,轉變為對夏墨翰的不滿。
“哼,我的好兒子呀,你不過才做了幾年的夏氏總裁,就對老子不管不問了,你可真行呀。”夏華清坐在家裡,不停地長吁短嘆,訴說著對夏墨翰的不滿。
“是呀,墨翰這孩子,心思極深。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太有主見了。別說是我,就連老爺,他都不放在眼裡,更不要說放在心上了。”阿佩聽了,在旁邊煽風點火。
“哼,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把他老子,置於何地?”夏華清氣得直哼哼,“說不準,墨翰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得了他媽的指示或者授意。不然,他應該不會這樣對我的。”
“保不定就是這樣的,畢竟墨翰是個孝順的孩子,什麼都會聽大姐的。”阿佩跟著說。
夏華清搖頭:“看來,我得儘快離婚了。不然,我白白地辛苦了一輩子,到最後落得個一窮二白,連兒子都要和我作對了……”
“老公,除了墨翰,你不是還有墨修嗎——這個孩子,最大的優點就是夠孝順,性情也好。”阿佩說。
夏華清點頭:“說的是呀,我還有墨修——再過幾年,墨修再大些,畢業了,就讓他進入夏氏吧,我相信,他肯定不會比墨翰差。”
阿佩聽了,樂在心中。看來之前她硬著頭皮進了“木蘭”珠寶後遭遇的羞辱,也是值得的。
自從柳千綠給自己看過那張報紙後,林心蘭對報紙上的這位戴著墨鏡,看不清容顏的年輕女商人,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不知道木蘭是由於什麼原因,給她的珠寶店定下這樣的規矩,但是她卻知道,這樣的奇女子,不但是個有趣的人,肯定還是位心思奇妙又清澈的好女子。
林心蘭看著報紙上的木蘭,不禁想到了沐晚春,還有夏墨翰。
“如果晚春還活著,也許墨翰放開手腳給她自由,她也會活成這樣的,活得這樣絢麗多彩,充滿了自我和自信。她本就該活成這樣子的,因為她的母親就是這樣的一個奇女子。”林心蘭喃喃自語。
這樣想著,林心蘭倒是有些期盼,興許哪一天,就和木蘭遇到了。如果真有這樣的機緣,她一定要和她好好地聊一聊。
木蘭的別墅裡。
喬治握著舉杯,和木蘭乾杯:“親愛的,你真是好樣的,沒用多久,你就把‘木蘭’珠寶的名氣打出去了,接下來的計劃,就指日可待了。”
木蘭微笑著點頭,她不過是想了個一個妙招,就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並取得了這樣的成績。接下來,她要趁勝追擊,儘管實現她的計劃,好儘快返回歐洲。因為那裡,才是她的歸宿。
細雨像霧一樣,淅淅瀝瀝地灑著,涼爽又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