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定瞥了陸羽一眼,又問:“大羽哥,咱一直走,要走到啥時候啊?”
“不知道呢?陽山這麼大,誰知道走多久才會出去?”
“陽山是很大,可咱們是在陽山最深處最中心麼?”
陸羽搖搖頭說:“陽山中心是哪裡,我也不知道,不過從咱這到陽山外面,總有一兩百里吧。怎麼了,你走累了麼?”
“累倒是不累,就是覺得無聊。走了那麼久,除了石頭樹還有那條河,就啥也看不到了。”言溪定丟掉了手中的那根樹枝。
陸羽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心裡卻想著,像現在這般,能無拘無束的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行走在安靜的深山裡,那不是很美妙的事情嗎?怎麼還會嫌無聊呢?
山林中不算很冷,沒有風,也沒人煩人的蟲蟻叮擾,言溪安和蘭搖芳手拉著手,蹦蹦跳跳的,好不愉快。言溪定低著頭,總是悶悶不樂。
陸羽覺得這樣不好,他悄聲對言溪定說:“溪定,是不是因為搖芳沒怎麼和你說話,你不高興啦?”
“瞎說,怎麼會呢?出來玩,又不是專門要陪她。”言溪定急忙解釋著,又說:“我沒有不高興,也不覺得無聊了。”
“那行,好不容易出來走走,你得樂呵點。”陸羽嘿嘿一笑,又向前面兩位姑娘背影那邊指了指,說道:“膽子大一點,走前面去唄。”
“算了,男的不和女的玩。”
陸羽意味深長的瞧了言溪定好一會兒,最終說道:“那好吧,隨你了。”
四人也不知走了多久,順著一道陡坡走了下去,豁然發現,河岸降低,幾乎與河面平齊了。這一段河道幾無起伏,河水流動平緩的多了。而這一段河面,也比上游要寬闊了許多。
四人停了下來,打算就在這河邊歇息歇息,吃點乾糧,下午再走。
乾糧誰也沒帶,陸羽和言溪安也不怎麼餓,言溪定和蘭搖芳倒有一些,陸羽就說從河裡弄兩條魚上來烤了吃。
野外烤魚,也好些日子沒弄了。
身邊這段河道水流平緩,水中的魚兒更多了許多,陸羽出手,很快就弄上來兩條不小的鱸魚。
河邊有草地,草雖然是枯黃的,但是至少乾淨。陸羽和言溪定拾來木柴,在草地上架起篝火,四人圍著篝火烤魚。
水流緩慢,發出陣陣輕音,絲毫不讓人覺得吵鬧。河面波光粼粼,偶爾又有微風從水面吹上來,又不會讓人覺得寒冷。
風和日麗的,圍坐河邊烤新撈的鱸魚,很是件很愜意的事情。這一會兒,言溪定心情也好了許多,和言溪安也說了不少話。
言溪定問蘭搖芳:“搖芳,這條河好大,你家也有這麼大的河麼?”
“不記得啦,只記得有水,有荷花。”蘭搖芳看著河水,微微有些出身。
“誒,河水不急,要是有條船就好了,咱可以坐著船,順流而下,說不定能一直出了這陽山。”
陸羽聽了,心裡一動,說道:“沒船,咱可以做一隻呀,應該不難吧?”
言溪安問:“大叔你會造船麼?金華城外那條河以前就有船,但是我們都沒有坐過。”
陸羽搖搖頭說:“正兒八經的船我當然不會造啦,不過咱可以扎個木排啥的,能乘四個人就行。”
“嘻嘻嘻,聽起來很好玩一樣,那咱趕緊去砍樹做木排。”言溪定連魚都不想吃了,問陸羽有沒有帶菜刀出來,他要去砍樹。
“那你們先吃魚,我去砍罷。”陸羽現在出門,極少會不帶菜刀,更何況是要來這深山野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