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傲冷那滿頭的白髮,王雲飛有些傷神,他鼻子一酸險些當場哭了出來。
傲冷看著他的樣子感覺有些好笑,嘆了口氣,起身拍了拍王雲飛的肩膀,說道:“雲飛啊,你跟了我二十五年,我們也做了二十五年的兄弟!”
他緩步走向房間最北面的一面牆壁前,牆壁上掛著一塊巨大的帆布,裡面顯然是遮擋了什麼,看樣子已經遮擋了很多年,帆布上也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傲冷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帆布,看那個樣子,彷彿後面就藏了什麼寶貝一樣,抬手將帆布給拽了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已經泛黃的華夏地圖。
地圖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座標有藍色的、有黃色的、有紅色的,藍色的標誌全都長江以北,黃色的標誌全都在長江以南以N市為界限與北方的藍色標誌遙相呼應。
而紅色的則是在華夏的西南角佔據著偌大的Y省,這張地圖顯然是傲冷當年指揮全域性時所用的,地圖上被摩擦過的痕跡已經說明了一切。
從那些痕跡上可以看出,當年南北之爭的最後一戰打的倒地有多慘烈,經過來回的摩擦導致長江南北的圖案都已經被磨沒了好大一塊。
王雲飛也走了過來,抬手緩緩地摸過了底圖,眼淚在他的眼中打轉,顫聲說道:“當年,有多少兄弟死在這裡,再也回不到家鄉,再也看不到家鄉的雪,真希望這一切早日結束!”
“是啊!”
傲冷的眼睛也亮晶晶的,背在身後的手也已經握成了拳頭正在微微的顫抖,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並不平靜。
“唉!”傲冷嘆了口氣,嗓音有些沙啞的說道:“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忘不了那些兄弟在醫院裡跟我說,冷哥,不要送我回去,我還能打,那個時候,我的心裡就像紮了一刀!”
乾坤門與地煞門的最後一戰打的空前的激烈,因為兩方的勢力太大戰線拉的老長,幾乎覆蓋了整個長江,雖然後來經過某個人的調停,兩方停止了爭鬥,不過帶來的後果可謂是巨大的。
乾坤門在那場時常兩個月的戰鬥中總共損失了近萬名弟兄,傷者殘者數不勝數,還有哪些在雙方交戰的時候死去的門徒更是將近四千多人,損失的經濟何止用百億來形容。
而作為挑起爭端的地煞門損失比乾坤門更大,從開始到結束損失了一萬五千多人,死者傷者數不勝數,損失的經濟更是個天文數字。
這場戰鬥直接導致兩個門派在之後的十年中再也無力組織起一場像樣的決戰,一直到了今天,傲冷還記得當時那血流成河的場景。
雲飛也想到了什麼,他緊緊閉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他顫抖的肩膀卻出賣了他,他與傲冷是過命的交情,一起走過了酸甜苦辣。
陪著傲冷從一個執法堂主走到了乾坤門龍頭的位置上,陪著傲冷一起走出了東北,陪著傲冷從低谷到最後的輝煌。
傲冷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彷彿一下蒼老了十幾歲一樣,笑著說道:“還好,我們的孩子們爭氣,至少比地煞門的那幫孩子強,等今年的朱雀大會,我一定要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傲家,還有強者,我們沒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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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這段時間霍思傲一直在高嵐的甜品店裡當苦勞力,按照他的話來講,他加油的錢都夠高嵐再開一家甜品店的了,這雖然有些誇大,但也是事實。
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西郊的地皮已經被飛十託關係辦好了,打溫泉井的事情也由王雲飛安排好了工程隊,是傲世集團旗下的工程隊,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而D市南區被乾坤門正式接手,這也導致了北區、東區、中區三個區的扛把子陷入了一陣的恐慌中,乾坤門所展現出來的絕對統治力,讓他們為之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