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和秦兵在酒店用過餐之後,就去了溧縣的古玩街,古玩街魚龍混雜,而且有不少古玩店,以前溧縣旅遊搞得很不錯,人氣很高,每年來溧縣旅遊的人,不知凡幾。
但就是這麼個發展前景不錯的小縣城,生生把自己玩壞了,高價宰人的事情頻頻發生,時間一長,沒幾年就把名聲給搞壞了。
和以前古玩街的繁花比起來,現在要冷清的多,就連古玩店,也少了一多半。
唐昊正是看中這一點,黑狗和老白不好出貨,也不敢冒險帶貨離開溧縣,肯定會把出貨的希望,壓在古玩街上的幾個古玩店,伺機找下家。
所以唐昊和秦兵趕到溧縣之後,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黑狗和老白可能盯著的古玩街和古玩店。
“昊子。我以前可是來過溧縣的,那會兒溧縣真的是全國各地的遊客都來玩,人氣高的很,是旅遊明星縣城,現在才過去五六年,就凋零成這個樣子了,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想。”
看到冷清的古玩街,連古玩街上的小攤販,都少了很多,秦兵不由很是感慨。
“照這樣下去,以後說不定古玩街都沒有了。”
唐昊笑道。
兩人說說笑笑,就在一家小攤販前停了下來,這小攤販售賣的都是藝術品,花瓶,花盤,首飾,木質掛件等小玩意兒,還有鏽跡斑斑的明清銅幣,這會兒攤主,正坐在椅子上,外放收音機,收聽郭德綱的相聲呢。
看到唐昊和秦兵過來,眼睛眯瞪了一下,瞅了兩人一眼,接著眼睛就閉上了,一邊假寐一邊聽相聲。
“我說老哥,你倒是舒坦的很呢。”
秦兵調侃道。
“哎。生意不好做啊。你們是來逗悶子解閒來的吧。那就別打擾我。”
攤主一擺手,完全就不想搭理唐昊和秦兵,專心聽他的相聲。
“你是津門人?難怪這麼痴迷郭德綱呢。”
唐昊聽對方說了一句方言,不由樂了,沒想到在東川下面的溧縣,竟然遇到的攤主,是津門人。
“郭德綱火得很。誰說就我們津門人愛聽他相聲?他都上其他省衛視節目了,反響不錯,我看都很喜歡他,可不止我們津門人喜歡。”
聽到唐昊提到郭德綱,這攤主立馬來興趣了,道:“你說這老郭,以前為了混口飽飯,都被當動物園大猩猩給人逗悶子,誰能想到,有朝一日,他會火遍大江南北?我倒騰了這麼多年,怎麼就沒摟住一件寶貝呢?只要摟住一件寶貝,我也能發大財啊。”
“怎麼?老哥難道看寶打眼?走了寶貝?被人撿漏了不成?”
唐昊笑道。
“哎。”
聽到唐昊隨口一問,嘆了口氣,道:“別說了,一說我就肉疼的厲害,你知道前幾年鬧得沸沸揚揚的鬥彩雞杯缸事件?那富豪從國外重金拍下的鬥彩雞杯缸轟動一時,我曾經就用這價值連城的鬥彩雞杯缸喝過茶,還用來盛過酒呢,結果我就當一仿品,後來一朋友看上了,我就兩萬脫手賣給他了,鬥彩雞杯缸事件一出,我才想起來,我再去找我那朋友,我才知道我那朋友在富豪買下鬥彩雞杯缸之後的幾天,就已經高價脫手了,賣了上億,你說我虧不虧啊……”
“……”
唐昊和秦兵聽得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兩人看那攤主痛心疾首的樣子,只怕他自己都相信他自己說的了,至於是不是真的,唐昊和秦兵是不怎麼相信的,津門人好茶,非常講究,基本不可能用斟茶的杯子,再去斟酒。
“那你可是虧大發了啊。”
唐昊和秦兵對視一眼,在攤位上也沒發現什麼值錢的寶貝,準備看下一家,不準備和這傢伙在這兒扯皮了。
“別走啊。我打眼的事情不止這一件,還有呢……”
見唐昊和秦兵突然走了,攤主連忙吆喝擺手。
“這什麼人啊。”
在後面吊著的莫貝蓉的女同事,聽得哭笑不得,這古玩街的攤販,怎麼這麼搞笑呢。
“古玩行的水深著呢。別聽攤主說了什麼,十成有九成是忽悠,當不得真。”
莫貝蓉道。
到了下一家攤位,那攤主彷彿放棄了自我治療似的,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懶散勁兒,看到唐昊和秦兵過來,笑了:“我堂哥又吹牛了。讓你們見笑了。”
“堂哥?”
唐昊和秦兵這會真的是大眼瞪小眼了。
“嗯。早年我們家在津門古玩行還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開了一家典當鋪,收入頗豐,後來大伯敗家,典當鋪也被賣了,兩家分開之後,還欠了不少錢,為了逃債,我們才南下。”
男子苦笑道:“這事兒挺離奇的,說起來誰都不信。”
“你為什麼和我們說這個?”
秦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