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唐昊的話一說完,後面排隊的人,聽後哈哈大笑,連節目組負責拍攝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笑了。
自從昨天徐老教授,鑑定出了元青花葫蘆瓶,還是孤品,整個申城都沸騰了,有些人就忍不住過來碰運氣,這大漢就是典型的一類。
大漢老臉臊得通紅,扛起陶瓷酒罈,就離開了。
“小唐老師。幫我鑑定這件紫砂壺。”
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婦人,在大漢離開之後,立刻擠了過來。
“你這應該去找墨教授他們。墨教授和於教授負責玉器和雜項。這紫砂壺說起來是可以歸到雜項裡面的。”
唐昊道。
“小唐老師,我排了好久的隊的……”
婦人一聽,連連搖頭,她排隊排了好久,才排上的。
昨天就是親眼見到徐老教授鑑定出了元青花葫蘆瓶來,對徐老教授在古玩上的鑑定實力一時間達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更是深信不疑,別的老教授,她都不太信得過。
今兒知道換人之後,她還有些失望,但知道是唐昊之後,她放心了不少,因為唐昊昨天也鑑定出了價值不菲的雍乾玉印。
唐昊哪兒知道他們是按照這個劃分勢力的,昨天鑑定出來了,就是實力強,沒鑑定出來,就是實力弱,這鑑別實力的方式真是簡單粗暴。
“大姐。你別急。先坐下來。”
秦兵笑道:“我們怎麼可能趕你,你是排隊過來的,當然可以幫你鑑定。”
秦兵和婦人說話的時候,唐昊站起來,把秦沁叫了過來,讓她去安排一下,他這裡只負責瓷器的鑑定,不在瓷器以內的,凡是被劃分到雜項一類的,都去墨教授和於教授那裡排隊,不明白
古玩四大類的,秦沁再拿話筒去講解一下。
和秦沁說完,回到位置,秦兵朝唐昊使眼色,看到秦兵眼中的猶疑之色,唐昊愣了,秦兵的這個表情,唐昊哪兒會看不出來,這就是拿捏不準,吃不透時,秦兵才會露出的表情,
“是真的?”
婦人追問秦兵。
“先等一會兒。”
秦兵說著,又低聲對唐昊道:“這圓紫砂壺的特點完全就是明朝的啊,你看線條,極為簡約,而且壺體偏大,給人一種平實質樸,雅拙不凡的感覺。但下面的款識卻是清乾時期的,和清朝的紫砂壺特點,完全迥異,清朝的官窯紫砂壺,特點就是非常精細,民間使用的紫砂壺特點是壺形小、流短、小耳柄,小巧玲瓏,特點同樣非常顯著。這要是真的是清朝的大家的作品,沒有必要仿製明朝的紫砂壺啊?清朝的紫砂壺無論是款式,還是宮廷民間流行的款式,都是那種小巧玲瓏精細不凡的,仿明朝的紫砂壺,只怕會無人問津。這款仿明紫砂壺,我拿不定主意,他到底是不是清朝的紫砂壺大家仿造的,因為我實在想不明白他仿造的原因。”
秦兵和唐昊多熟悉啊,心中疑惑不解,自然也不會顧忌,等唐昊一過來,就把自己鑑定之後的疑問說了出來,他拿捏不準,到底是不是清朝時期的大家仿造的明朝,要真是出自清朝的大家之手,那這件紫砂壺,也是能估上不菲的價值的。
唐昊拿過來,從外面開始一寸寸鑑定,等看到紫砂壺的內壁時,唐昊愣了,裡面竟然有字!
“陳蔭千!”
唐昊唸了出來。雖然字非常的小,而且做了間隔,但唐昊慧眼如炬,怎麼可能看不到?
“你說是陳蔭千的作品?”
秦兵笑道:“你從哪兒看出來的?我怎麼沒發現?”
唐昊口中的陳蔭千,是清朝紫砂壺名工,傳世作品雙竹提樑壺吧收藏於博物院,是壺藝非常精湛深厚的名工,不但有自己的傳承作品,而且他還擅長仿製型別不一的紫砂壺,因為紫砂壺到了清朝中後期之後,種類已經非常多了,在壺上的裝飾也增多,但在形制上並沒有多少進步。
“兵哥。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這隻仿製明朝的紫砂壺說的。在紫砂壺的內壺壁上有他做的標記……”
唐昊笑道:“陳蔭千真的很厲害啊。造型就不說了。因為仿製的非常精湛,說一說胎質,明代紫砂一般使用的是砂料內含顆粒狀粗砂,製成之後就是粗糙的,這是因為當時的煉砂淘洗技術和清朝比起來太過落後導致的,砂壺表面均無光澤度,出土的明朝紫砂壺,胎體吸收了地下的水溼氣,表面還會失光。能把胎質也做到這種,說明陳蔭千曾經把這件紫砂壺,放進過墓葬,不然仿製明朝的紫砂壺,可達不到這種效果。”
“這位大姐。恭喜你。這件紫砂壺是真的清朝乾隆時期的,是仿明紫砂壺。”
秦兵從唐昊這裡得到解釋,頓時就想明白了,立刻對希冀地看著他和唐昊嘀嘀咕咕的婦人道。
“真,真的?”
婦人聽後,激動地渾身發抖,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漲紅,生怕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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