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老闆。你這是看不起我王貴啊?”
王貴一看唐昊讓小剛把錦旗收了起來,直接去了院子裡,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一臉的尷尬。
“你是我妹妹同學的父親,我叫你一聲王叔不為過吧。”
唐昊見對方點頭,繼續道:“我這是做古玩生意的啊。可不是救死扶傷啊,你這錦旗掛在這裡,要是別人以為我是專門做慈善的,別人怎麼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沒必要啊。”
王貴一聽就明白了,這年頭逼捐的事情層出不窮,各種奇葩事兒數不勝數,唐昊小心一點,也沒錯,他倒是誤會唐昊了。
“小唐老闆,對不起啊。我誤會你了。”
王貴說著,嘿嘿一笑,道:“不過你幫了我的大忙,這錦旗又不能抵賬,我就想著好好報答你,這不機會來了,我有個老表,在郊區,要把他家的祖傳下來的東西賣掉,找了好幾家,不過都沒人接手,你要是有興趣,我就帶你過去,咱們瞅瞅。要是好寶貝,我還能幫你撿個漏不是?”
“祖傳的?”
唐昊一怔,笑道:“王叔,祖傳的什麼?”
“我也說不清楚,好像是石雕像,我讓他拍照給我發過來,我幫他聯絡買家,他倒是給我發過來一張照片,但拍的實在太不清晰了,都看不清。”
王貴說著,拿出了手機,把照片調了出來,給唐昊看。
只見照片裡是一個石雕佛像,朦朦朧朧的,雕刻的細節,完全看不清,但看長度大概有一米左右,具體其他的細節完全看不清。
“王叔。現在智慧手機照相功能很強,不至於拍這麼差。”
這照相技術也是沒誰了,唐昊很無語。
“小唐老闆。我這老表。說他的手機進水了,攝像壞了,拍不好。”
王貴無語道:“所以我還是想帶你過去看看,要是好東西,你就收了,要不是好東西,咱再回來啊。我拉你去。你不用開車。省事兒的很。”
唐昊一想,也對,反正今天上午也沒事兒,去平洲公盤還需要等些時間,閒著也是閒著,去一趟也無妨,就像王貴說的,是好東西就收了,不是好東西,咱再回來不是,也損失不了什麼。
古玩街這裡是不能停車的,到了王貴停車的地方,唐昊發現是一輛計程車,很是驚訝,“王叔。你是開出租的啊?”
“是呀。是開出租的,不過今年剛開,以前下崗了,花了好多錢,才開上計程車,他們說計程車一天不如一天,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反而比他們多掙一些,可能是運氣太好,耗費了福運,我女兒不久就出事兒了,賺的錢全搭進去了。要不是你捐我那八萬,我真的撐不住。”
王貴等唐昊上車,和唐昊確定了路線,就發動了車子。
“第二次的手術費要不少吧。”
看王貴壓力這麼大,唐昊猜測第二次手術費只怕要不少。
“嗯。,第二次的手術比較複雜,醫院建議從京城請大專家過來,手術請的都是業內一流的大專家,下來一共十八萬。”
王貴道:“不過沒關係,我還撐得住,等我緩過來,那八萬塊,一定還給小唐老闆。”
“我說是捐給你的,自然就是捐給你的。”
妹妹雖然沒提起王貴的職業,但也知道他家很困難,雖然開出租掙了一些錢,但女兒第一次手術費全搭進去了,下崗的補償費用,一多半都花在了失去勞動能力的父母身上,父母早年下崗,是工齡買斷,一次性補償,沒有貼錢繳納社保按退休算,所以如今失能之後,並沒有養老保險,兩個老人都是藥罐子,每個月開銷不小,遇上女兒做手術,一下子連做兩次,要不是唐昊伸出援助之手,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王貴老表在一個叫小李莊的村裡,開進去之後,發現這個村裡建設的很不錯,古色古香的,青磚綠瓦,家家有車,村裡環境很乾淨,門前都停泊著一輛小轎車。
“小唐老闆。小李莊是市裡的文明村,樹的典型,發展很不錯。”
王貴解釋道。
等王貴在一家老式平房,沒有大門的院子前停下後,唐昊很驚訝,這家和其他新式樓房比起來,簡直寒酸無比,更不要說轎車了,連現在農村流行的電動三輪都沒有,院子更是亂糟糟一片,雞鴨鵝亂哄哄的在院子裡跑來跑去,一眼望去,到處都是雞屎鴨屎鵝屎,在這種天氣之下,這股轟臭轟臭的味道,簡直堪比核武,那味道,別提多酸爽了。
“小唐老闆。我老表家本來還可以,但他好賭,有錢就賭,婆娘也不會持家,好吃懶做,兩人有錢不是賭了就是大吃大喝了,哪兒能有錢翻修房子,本來上面把這裡當文明村後,提出幫他們翻修房子,他們只要拿出兩萬,餘下的上面補助建房,結果他們兩萬都不拿,村裡拿出兩萬借給他們,你猜怎麼著?結果拿著村裡的兩萬,兩口子全賭博砸進去了,之那以後,就沒人在管他們了。”
王貴說完,大吼一聲,“老表,我把人帶來了,趕緊把東西弄出來。”
這院子雖然大,但到處都是雞屎……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王貴想了想,還是不要進去了,在外面就好,讓人把東西弄出來為好。”
“你吼個屁啊 ,那東西這麼重,你讓我怎麼弄?進來弄燻死你不成?”
老表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