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刺痛感喚回了顧笙歌的意識,他垂下眼,靜靜地看著那個蹲在他身前,專注地為他包紮的男人。男人的手法有些笨拙,像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他看著鄭珩昭用那雙好看的手拿起棉籤,小心翼翼的把碘酒塗抹上他的膝蓋,又扯開雪白的紗布,在他的腿上纏了一圈又一圈。每當男人將手中的紗布輕柔地繞過他的小腿,顧笙歌都覺得他的痛感在一層又一層的減少。心底的某個角落在微微發燙,不斷傳來熨帖的滿足感。顧笙歌微笑著閉起眼睛,將沉重的腦袋抵在牆上。他覺得身上有些冷,頭也很痛。像極了他曾經每一次高燒時的症狀。可不知為什麼,被身前那人熟悉的氣息包圍著,即使身處病痛,他竟也會覺得這樣安心。
將紗布收尾紮緊,鄭珩昭抬起頭看向顧笙歌,才發現他竟然已經靠著醫院的牆壁昏昏睡去。那人懷中的貓咪瞪著兩隻綠色的大眼睛防備的看著他,鄭珩昭對著那隻貓咪瞪起眼睛,小黑貓盯著眼前這個臭著臉的男人,惴惴地往顧笙歌懷裡縮了縮,側過小腦袋眯起眼睛,竟也隨著主人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