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陸吾的沒說幾句話就躺在石床上打起了呼嚕。
禺陽英招看到太叔陸吾顧自睡下,在石床邊上站立了一會兒,又四周轉了一轉在石桌前坐下。
“此次得手,未及皮毛,可惜!”
禺陽英招自語自語,好像是惋惜採取了什麼行動沒有達到預期效果。
“二大王!二大王!”
洞窟瑩光透進來的地方有人在大聲呼叫。
“何事?”
禺陽英招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去的另一人已返回。”
禺陽英招聽到這句話就加快腳步出了石窟洞。
百里涵媛確定石床上的人已經睡熟,這洞窟裡已經不再有什麼人的情況下,就從通道里走了出來。
我的看看這五千多年前的人長什麼樣子,心裡這樣想著,百里涵媛就輕手輕腳地走到石床邊,一看,差點把她嚇出聲來。
一張黝黑的臉龐,滿臉白毛,眼鼻嘴都藏在白毛下,根本分辨不出來五官長相,一雙抱在胸前的手,那指甲足足有一尺多長,人的指甲能長成這樣,罕見。
“何等妖女!竟壞吾事!”
太叔陸吾一個翻身,說了這句夢話,把百里涵媛驚出二丈遠,“啊”字咔在喉嚨裡還好沒喊出來,早已呼劍在手,發現是翻身說夢話,才穩了穩心情,向石窟瑩透進的地方靠近。
百里涵媛剛走到洞窟的拐彎處,就發現前面別有洞天。
寬闊的大地,無草無樹,萬里星空,無月無雲。初眼窄看,讓人感覺這是到了一個生機蓬勃的世界,仔細一看,這是一種幻覺,一種人為製造出來的假象。因為,所有的光明都是依靠場地中間一堆好像煤堆一樣的東西發出瑩光,加上週圍石壁上三三二二的掛著同樣的東西發出瑩光,形成了極不自然的瑩光世界。
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處經營時間不短的人居空間,四周鑿滿了整齊的小洞窟,小洞窟都裝上了門扉或者柵欄,可以知道這些小洞窟就是用來住人的場所。這些數不勝數的小洞窟向前延緩不斷,可見這裡居住著為數不少人。
中間寬敞的空間裡,除了發光堆物,周圍全是一堆又一堆,碼得整整齊齊的冷兵器,如果是一人手中一件,這些冷兵器就得幾十萬人參與持有,這麼個地下洞窟裡藏匿著幾十萬人,想想都讓人難以置信,何況是親眼所見。
百里涵媛現在所站的位置正好是在暗處,又居高臨下,可以看到瑩光中活動的人群。就好像是一組組原始人類活動的畫面栩栩如生地呈現。
有衣衫遮體的人極少,絕大多數人都是裸露著走來跑去的,特別是所有人都是蓬頭披髮,從遠處看根本分辨不出來男女,只有當他們走近視線範圍才可以從突顯的形體上看出或男或女。好像這些人都是默默無聞地生活著,整個洞窟這麼多人活動,竟然沒有噪雜的聲音,就那些跑來跳去的小孩也僅僅是發出十分低頻的嘻哈聲。
“真是如此?”
突然從頭頂方向傳來說話聲音,百里涵媛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前面新奇的場景畫面中,沒有發現還有一條石臺階是通往上面的,石臺階未端也有一個較大的洞窟,透出瑩光。聲音就是從那石洞窟裡傳出來的。
“千真萬確,我何敢欺騙二大王。”
百里涵媛小心翼翼地走上石臺階,輕手輕腳地接近石洞窟。
“你二人潛行中竟未發現?”
“確未發現,一路上我二人都極為謹慎,行三步停兩步地慢慢接近,並未從道路上行走,一直都是在密林中穿梭,從未發現左右前後有人跟隨或行前。”
“那為何有人阻擋還強行出手?”
“出手我二人潛伏多時,確信並無他人在場才出手,不曾想突破閃現,預料不及,失手於此,萬般無奈。”
石洞窟好長時間沒有發出對話聲音,百里涵媛想,這樣無頭無尾地聽到這種片言隻語,也難以判斷出什麼內容來,無非是二大王,也就是剛才從太叔陸吾身邊返回的禺陽英招吧,在訊問某項任務中途出什麼秕漏沒完成的情況。在這沙漠地底下的這些人是幹什麼的都不清楚,知道他們某項任務的成敗又有什麼意義呢,還是別偷聽了,別出什麼亂子,這種地方可不是行善之地。
“從數千人中練出你二人不易,尋找到如此良機更為千載難逢,竟然失手,不是我不講情面,就當你提前效忠主君吧。”
“二大王鐃命,二大王不能殺我啊!”
幾聲嗓動之後,石洞窘內又歸於寂靜,執行任務不力的人看來是一命歸西了,這種情況太普通常見了,不足為奇。
“何人竟敢在此偷聽!”
背後一聲猛喝,一把尖尖的冷兵器已經戳著百里涵媛的後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