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經將眼神從美男輪廓上轉移到桌上的茶盞上。一個普通的茶盞有什麼好看的,原來他是睹物思人。
自從上次與他們一起上山吃燒烤的時候,他就已經認輸了。可是心裡對他的相思還是久久的不能望去;他是出現在自己夢裡最多的那個人,也是給自己心跳感覺的那個人。
“不知公子可知縣主何時回來?”小白也只好投其所好,不然這話題就無法開始。
果不其然,一提到大丫李玉郎那俊眉稍稍有些微妙的變化,“很快就會回來。”
“那邊鬧疫情,也不知道縣主是否安全?”小白嘆了口氣,腦袋裡想得頗多。
……
大娃吩咐廚房準備好,大娃自己親自給端上來。
李玉郎見這一團和氣,心裡就想著那是時;自己本來很想吃這一團和氣,可是這村姑就是不給自己做,每天就只給自己做面吃,要是現在能吃到他做的面,那就再好不過了。
“李公子,您可知道家姐的情況?”大娃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大丫的情況,好幾天沒有音信,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那是瘟疫。
“她……”一顆丸子正要進口,卻又被放回碗裡,心裡暗自的痛了一下,一絲難過的神情在他眼裡一閃而過,“她過幾天就回來了。”此時他已經無心再吃這自己很喜歡吃的丸子。
“那就好,家裡人都念道著家姐。昨天還有一酒坊老闆來找家姐談生意。”大娃只要聽到李玉郎這樣說,那就證明家家姐平安無事。
“那……公子您慢用,小女子告退。”小白微微屈膝做禮。小白偷看一眼李玉郎,便走了出去。大娃也做了個禮,招呼一聲便走了出去。
李玉郎只是微微點頭,繼續將這美味往往沒有食慾的嘴裡送,似乎每一顆丸子都很苦澀。
走出香滿樓,又去大丫的每一個店裡都巡視了一番,風平浪靜,除了來往的客人外,其他也沒有什麼,似乎這就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
“出事了!不好了,死人了!”一個年過五十的百姓慌里慌張,驚恐萬分地從大街往縣衙跑。
來到縣衙,直接就敲鼓。街上的百姓一個個都好奇了,這是什麼情況,哪兒死人了?一個個好奇地在縣衙門口看著。
一個侍衛走了出來,“嗨大爺,你敲什麼,出啥事兒了,看你這一身滿頭大汗的?”
“官大爺,不好了死人了,好嚇人。”那百姓滿臉都是驚恐。
“你別急,在哪兒呢?”那官差看這大爺老實巴交,也著實嚇得不輕的樣子,肯定這事是真的。
“就在城外湖裡,我去釣魚,我……我……竟然把他們給釣起來了,太……太……恐怖了。”那百姓全身還在打哆嗦,看來是嚇得不輕。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稟報,一會兒你就帶我們前去。”說著便小跑進去,不多一會兒。一群官兵腰間配著佩刀,整齊有訊地從縣衙裡跑了出來。
“大爺,你帶路。”剛才那官差知會一聲。
“哎……哎……哎。”那百姓支支吾吾才應聲,把腿往城外跑,後買一群官兵跟在後面。
後面的百姓一個個都好奇地跟著官差們去看個究竟。
……
李玉郎剛一出歌舞坊,就被一個百姓撞了一下,將他的整個身子撞偏到一邊去。後面一群腳步聲就跟其後面。他現在那裡會想那麼多,心都跟著大丫去了,將身子轉到一邊,讓他們過。
“咳咳。”兩聲乾咳,一口腥甜就冒出自己喉嚨。李玉郎硬生生地將這腥甜嚥下去,苦笑,自以為自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沒想到自己對那村姑竟然情深到如此地步。李玉郎,原來你也有情。
……
百姓帶著官差來到湖邊,一股惡臭就撲鼻而來,這裡人煙稀少,除了一些垂釣者,也就沒什麼人。今天又剛好沒人在這裡垂釣。那百姓快要走到湖邊卻不敢再走上前去了,只是用手指著湖面道:
“就……就……就是那裡。”
官差看了看,似乎是有鳥雀在那裡食肉,“走,過去看看。”帶隊的捕頭一揮手,官差一個個都跑了過去。沒到五米遠的時候,一群鳥雀就撲翅飛離那惡臭區域。
官差們被這股惡臭燻得難以忍受,也強忍著捂著口鼻走進。哎呀,我的個娘哎。兩個頭顱的脖子被綁在一起,將那被鳥啄食得眼鼻口耳不分頭顱露在水面,時而帶著白生生的骨頭。下面還有不少的魚蝦在水裡晃動,它們是在享受這美食。旁邊還有一個打翻的木桶和一根釣竿。
“頭,這……這怎麼辦?”一官差捂著口鼻,看著這兩具噁心至極的頭顱。
“先給弄回去再說。”那領頭的官差揮著手,皺著個眉頭,想要有多遠就離多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