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發夫婦二人忙過來想要阻止大丫,這死人那裡會說話,大丫這不是往人家刀口上撞。
見他們著急的樣子,大丫奏到張大發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張大發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大丫。眼神有些驚訝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翠花,手握了握柺杖,嚥了口口水,看著張老爺子道:
“爹,出了什麼事兒就由我張大發一個人來擔著。”張大發說著拍了拍胸脯。
“大哥呀,這可是我們一家子的地,怎麼能讓這傻丫頭給拿去打賭了,這可是我們的命呀。”張大愁著一張臉著急地看著張老爺子,希望這老家長能長出來說句話。
“大丫,你怎麼拿我們全家的生計去坐賭注呢?”三嬸說著轉頭看著張大發,“大哥,大丫傻,難道你也傻不成?”何氏滿不甘心,這老爺子今天是怎麼的了,難道真的要隨著這丫頭把這張家給敗了不成。
“老大呀,你不為我們這一大家子著想,要由著這傻丫頭任意妄為,那我這把老骨頭就當沒有養過你!”張老爺子氣得眉毛鬍子都抖動了起來,他不是不生氣,他下現在是憋得慌,大清早的就弄具死屍到院子裡,整得一家子烏煙瘴氣的。
眾人:“……”
“爹,您……反正大丫不能去給王家配冥婚!”張大發咬牙說著,將臉轉向大丫,這次是要支援到底。
“你……”張老爺子抖動的手指著張大發,說真的,這大兒子最是聽話,從來都沒有跟著子唱過反調,這次為了這傻丫頭,他還真的翻天了,“好,那你以後就去那五里坡茅屋去!”
張老爺子氣得吹著鬍子跺著腳,即刻就請隔壁會幾個字的鄰居給自己寫了一張與張大發的斷絕書。
大丫打心裡還挺佩服這爺爺的,關節時刻這麼會變通。
斷絕書一寫,那麼張大發賭的地就是他自己那份,王家不滿,便提出了新要求,若是這樣他們就要那五里坡那茅舍。
這老太太還真是存心想要他們一家老小流落街頭,當乞丐去呀,真是飛機上放炮——空想。
兩章字據一立,大丫看了看與往王家立下的字據。在場的人一個個都指著大丫笑,這一家子都傻了不成。
她來到大傻的屍體面前,招呼在場的孩子都出,把門關上,不許偷看,不然晚上害怕。
她跪在地上拜了三拜,再怎麼樣子是要做一下給他們看不是。 大丫輕輕揭開大傻頭上的白布,一張恐怖異常的面孔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慘白的臉,凸出的眼球,歪斜而又張得大大的嘴巴。眾人一個個都憋嘴皺眉,將頭轉到一邊,不忍直視,韓氏一見哭得更傷心。
大丫卻是一臉平平,對這些完全就沒有什麼稀奇的,比這樣恐怖的她見多了。
大丫暗歎了口氣,本來自己解開繩子以後,是要去將他救上去的,可是她的手還沒靠近他,一根木頭就打向自己的背,自己直接就被大水沖走了。
“小王哥,我問你,你真是要我與你婚配嗎?”大丫手搭在大傻身上,“你若不要與你婚配,就把眼睛閉上,安心地上路吧。”大丫一臉的真誠。
大傻的屍體還是老樣子,一動不動。眾人便又是一陣的嘲弄,大丫撲在大傻的身上就哭了。
“你不是說要我好好的活下去的嗎?為什麼你現在不當著他們的面給他們說清楚,他們要我死……”大丫抽搐這胖胖的身子。
眾人又是嘲笑大丫傻,都在議論這死人怎麼能開口說話。
“呼”大傻的身子一下子坐了起來,
“詐屍了——詐屍了——”眾人驚叫著一窩蜂似的嚇得四處逃竄,就連那道士與神婆也嚇得躲得遠遠的。
“要大丫活——”這聲音詭異異常,此話一出,那些個人一個個魂都沒有了,膽小的還嚇出尿了,二嬸李氏直接就嚇得暈倒在地上。
瞬時,這院子裡除了癱坐在地上的翠花夫婦和奶奶王氏,一個個都沒影兒了,這死人還真被這大丫給叫活過來了。
有的用撮箕將自己的頭給蓋住,有的將揹簍把自己給蓋在裡面,有的跑到屋裡去,將門關得死死的,一邊害怕一邊求著佛保佑自己。
“王奶奶,道長,你不是要問話嗎?你來看著大傻哥的眼睛,他會告訴你。”大丫看著那用糞篩將自己擋住的王老太,還有那嚇得尿褲子的道士。
那道士與神婆一聽,丟下手上的蘿篼與糞篩,一溜煙兒就跑去後院,不知道是要跑到那個茅坑角落裡去辟邪。
王老太顫抖著雙腿,這大白天的,還真被這傻丫頭給整的詐屍了不成。
他們一個個驚恐的眼神慢慢地回過頭來,見大丫卻還留著淚與大傻的恐怖的面容一直對看著。
“大傻,你若不要大丫與你一起死,那你就閉上眼睛,安心的去吧。”大丫用手在大傻眼睛上一模,“江南有戶大戶人家即將等著他們的兒子出世,去享福吧。”
大丫話音一落,那大傻便‘撲通’倒在那門板上,眼睛也早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