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傳得這麼快?難道除了風青時和我,你還與旁人說了?”縹緲滿眼疑惑。
第五也是暗自奇怪著:“不曾。”
“公主殿下,現在流言四起,到處都在傳啊,聽說戒律使都已經趕來朱雀城啦!”一位老伯苦口婆心地勸誡提醒她,“如若雁南飛真是兇手,您便交出來吧。”
花辭樹唇角一抽,呼吸重且緩慢地從翹鼻裡進出,“本公主說過了,我、不、認、識!”話罷她直接轉身走進庭院。
“關門!”
望著快速關閉的大門,族人們怨聲載道,偏又不敢衝進去單與她理論爭個明白。
“我尋思著以她的性子……決計不會接納雁南飛啊。”縹緲支起下巴,好生思慮起來。
“戌時四刻行動。”
第五擠在一塊的眉骨捎了幾絲果斷利落。
以他對這位妖族公主的瞭解,倒極有可能與雁南飛相識,且關係匪淺。
……
吃吃喝喝大半日,又是放蓮燈又是看妖斗的,終於待到了晚風撩散星月雲端之時。
斂了氣息,兩人極為默契的一前一後溜進公主府,隨即直奔寢居,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這公主府的妖兵守衛與九重殿差不了多少,比之煉獄雖要稍遜些,可放在縹緲、第五眼前都小意思啦。
屋脊之上。
兩人將將隱了身形,便聽到個大八卦。
來自腳下,屋內。
“我說過,我不需要廢物。”花辭樹語氣不加丁點兒掩飾,厭惡、不屑,深戳人心。
“我知道我只是隻小妖,而你身為公主自當看不上,但我在努力了,要不了多久我就能真真正正幫——”
“閉嘴!”
“公主……”
“你是個什麼東西?”花辭樹輕輕閉眼,嘴邊扯出抹輕蔑微笑,“既敢那般奪取旁人修為,是否哪日本公主不承你心意了,你也要於我使黑刀子啊!?”
“不,我——”
“嗬嗬。”
她並不打算聽他多說廢話。
“雁南飛你便告訴本公主,你可夢過他們踩著你的眠意踏入你的夢中,叫你還他們命來?”
屏風側規矩站著的小童微微低頭,默默憋回了眼淚,再抬眸,就是副取悅的神色:“公主,我但求留在你身邊,除此外別無所願。”
花辭樹漠然視之,眼色涼得足以竄進他的五臟六腑,刺痛他的心,甚至狠狠捏下去。
不過半晌。
聲音再次響起。
“我聽聞前些日子你在夢幻鎮與戒律使交手了?”
“是。”
“還有誰?”花辭樹的目光驀地凌厲了。
心知她不喜縹緲,雁南飛終是沒將那兩個字從嘴裡吐露出來:“鶴妖。”
聽罷,她唇角輕揚,牽起軟柔柔的笑顏,眸色卻如寒冬雪水:“還有縹緲,不是嗎?那鶴妖與她關係頗好,所以你未對其下手。”
雁南飛欲張嘴,微小的動作到底是止下了。
許久無言。
縹緲便看向第五,意在詢問下面該如何。
他點頭旋即身形忽散。
喂?
縹緲還沒弄懂他什麼意思,屋內就傳出桌凳挪動的聲音,隨後是他冷肅開口。
“按戒律,包庇此等兇手之嫡系罪加一等,伏罪即得煉獄七七四十九日水火刑,若拒,便是神雷天劫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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