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將軍,望你清楚自己的身份!”他嗔目怒視,氣得咬牙切齒。
澤玉越過原常念,乖巧溫良地問:“不知三殿下此來所為何事?”
說到這個,澤儲臣又一彎嘴角,走到桌旁坐下,面龐間透出股盛氣。
“起來。”
原常念長劍出鞘直指他咽喉。
“哦?”他早就習慣了,也便猜到原常念會是這麼個反應,但這有什麼?
“原將軍可敢麼?”他挨近了分劍尖,幾乎要割破面板,眼神卻愈加挑釁。
氣氛,劍拔弩張。
原常念冷著臉,心下火氣氾濫。
澤玉則安靜地瞧著。
他並不關心原哥哥會否一怒之下殺了澤儲臣,他只關心他來的目的。
純粹找茬麼?
不。
依著他的性子,絕不會簡單。
“澤玉,澤州主,你便這般莫不關己的看著麼?”澤儲臣眸色陰鷙地掃向他。
“……”不語。
“你——”忽而澤儲臣立直了身子,動作僵硬邁出半步,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他暗自心驚,稍許抬頭便見一對鞋尖映入眼簾。
“三殿下何必行如此大禮呢?”澤玉朝房樑上邊兒看了幾眼,雖未尋著縹緲的身影,卻也曉得是她在幫自己。
澤儲臣連忙爬起來拍了拍衣袍,儘管只是沾了些許灰塵,黑如墨的袍上也極顯眼。
當即他便沒崩住本來漠然的神情:“好啊澤玉!你果然養了妖怪!”
“不不不,三殿下怎出此言?我不過是個修為低如螻蟻的小孩子,何以養得妖怪捉弄三殿下呢?”澤玉嘻嘻一笑。
這回卻不是強裝出來的。
“嗬!”
澤儲臣眼中似要冒煙,字音仿若一個一個從牙縫擠出來的一般:“記著你的話,亦得記好了日子!免得哪日橫死荒野,來年忌日自個兒都不曉得。”
“澤儲臣!”原常念怒火中燒,靈力奔湧形成旋風捲襲去,將他包裹在了其中。
澤玉見狀拽住他的手腕:“不必,原哥哥。”
“……”他便揮袖散去攻擊。
“你的膽子,越發大了。”
澤儲臣輕輕閉眼,嘴邊笑意漸深:“莫要將我的忍耐,當做無能了。”
話罷,他便步履矯健地離開。
片刻後就聽到殿門關閉的聲音。
“你們修為相差無幾,為何地位卻如此懸殊?”縹緲現身於兩人身後。
澤玉坐下,凝思許久才道:“我與他,是互相牽制的,但此間他勝我不知幾籌。”
“何意?”縹緲步到他對面坐下,興味一下便被勾了起來。
“哎……”他神色黯然地嘆息。
原常念接過話頭,替他講道:“澤儲臣想登上主位,州主玉印便最不能缺。偏生我與他修為齊平,家父又是前任州主極信任的,我的地位便不比他差上多少。”
明白了。
縹緲點頭輕言:“若如此,他首要之務就是除掉你咯,否然絕拿不到玉印。但你身為臣子總不能對名義上的主子真刀真劍,否然就得受了謀反罪,且還名正言順。”
澤玉悶聲認同:“便是如此。”
“朝中可有支援你的權臣?”
“自是有的。”
“誰?”
“六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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