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話才一問出來,顧玉喬就想到了什麼。
白朵朵支支吾吾的,“沒、沒什麼”
見她都來找自己了,還不好意思說,顧玉喬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瞧你紅光滿面,想是有好事了?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被她調侃,白朵朵臉更紅了,卻走過來拉她的手道:“你、你能不能跟我出來一下,我”白朵朵嚥了咽口水才道:“我有話想跟你說。”
說著,她用眼神示意,有第三人在,她不方便說出口。
顧玉喬微微意外,還以為她是改變了主意不上京才跑來的。可是說這事的話,應該不用避著寧殊吧?
所以?
顧玉喬笑了笑,看向寧殊。
只是還不等她開口說什麼,寧殊就平靜地站了起來,“我去外面逛逛。”
“嗯!”顧玉喬笑著點頭。
寧殊便走了出去,還給兩人帶上了門。
門一關上,顧玉喬就忍住笑意,反握住白朵朵的手,關切地問她:“你這是遇著什麼事了麼?說出來,沒準我可以幫你。”
白朵朵咬著唇瓣,猶豫再三,雙手也放開她的手,改為揉著自己的衣角,欲言又止。
不過,想起眼前的好友,連她最狼狽的時刻都見過,在她深陷泥淖的時候,也是她拉了自己一把,所以也沒什麼好覺得不好意思的了。
她索性一閉眼睛,用極快的語速說道:“張大人說他心悅我,希望我別去京城!”
話一出口,她就感覺心情輕鬆多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為情。
而且,顧玉喬也沒有笑話她,而是一臉瞭然地說:“他果然說了啊。”
安靜倒是想開她兩句玩笑,但見好友臉皮這麼薄,就沒調侃她。
白朵朵倒是被她弄得微怔,“你、你說什麼?什麼叫果然說了?你知道他對我你怎麼知道的啊,我都是今天才知道的!”
今天才知道?
顧玉喬也是服了她了,一時竟有些哭笑不得,“不會吧,你今天才知道,我們很多人都看出來了好麼?”
白朵朵一聽就緊張了,立刻握住她的手腕,問道:“很多人?還有誰?”
“不多不多,也就我、寧殊、張地主、還有張銘煌身邊伺候的那幾個人吧。”
白朵朵囧了,結結巴巴道:“啊這、這麼多人啊”
“所以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為什麼你看不出來?”顧玉喬微微嘆氣。
白朵朵卻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不是,他一個七品縣令,年輕有為、品行端方、家境殷實,憑啥會看上我一個和離過的棄婦啊?”
白朵朵交握雙手,在屋裡走來走去,“而且我是個鄉下窮苦農女,還不安於室、性格潑辣,整日裡只會和鍋勺打交道。”
顧玉喬聽了,清眉微挑,笑著道:“你這麼看你自己的,不見得吧?”
“哎”白朵朵嘆了口氣,“我當然不是。但我怎麼看自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人是如何看待我的?”
見她自己分析思考了起來,顧玉喬也就不多話了,只當一個很好的傾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