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寧公子”
張銘煌見顧玉喬和寧殊騎馬而來,就湊上前。
誰知,才一開口,寧殊就給了他一個冷冰冰的眼神。
“無可奉告。”
張銘煌一噎,這人太冷了,很不近人情的樣子。他只好轉向顧玉喬,“小妹”
顧玉喬的笑容特別溫暖,特別和煦,“耳朵不好使啊?我相公說了無可奉告,夫唱婦隨,我當然是聽他的。”
張銘煌:“”
顧玉喬拒絕得理直氣壯,張銘煌可沒那個資格讓堂堂朱雀王,去給他當工匠。
雷公江天險,才需要寧殊如此出手,其他地方,就不必如此大材小用了罷。
況且為了設計這座橋,寧殊可是忙活了快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呢!
然後為了找石材,還動用了他的特權,從隔壁府城運了上好的礦石來。許多工匠也是他下屬裡的能工巧匠來擔當。
這才能只用個多月的時間,就把橋的主體都建好。
剩下的橋欄、雕刻之類的工作,還沒完成,但儘可以交給民間的工匠。
“玉喬丫頭,吉時到了,來來來,揭牌吧!”
白村長笑呵呵地在橋頭招呼著,橋頭一座照壁一般高大的大理石上,頂著一朵大紅布花,底下蓋著紅布,正等著她來揭開呢。
村長話音一落,村裡請來的喜樂隊就開始敲敲打打,一時間鑼鼓喧天,好不熱鬧。
桂花村的村民們幾乎傾巢出動,熙熙攘攘的,全部都圍在橋頭,一聽這喜樂,原本就歡喜的臉上,都綻開更大的笑容。
一個個村民期待的目光中,顧玉喬大大方方地下了馬,和家裡人從村民們讓出的路中,走上前去。
走到石碑前,她正要說什麼,張銘煌卻忽然大喊道:“慢著、慢著!”
“怎麼了?”
所有人都是一臉莫名,但縣令大人講話,大家就都安靜了。
兩百多雙眼睛看著張銘煌,只見他一陣無語後,才道:“你們就這麼幹巴巴地揭啦?”
顧玉喬清眉微挑,“不然呢?”
“沒有請德高望重之人來共襄盛事也就罷了,面對如此巧奪天工的傑作,也沒有來一篇文采斐然的辭賦,就這樣?”
“德高望重?”白三鹿嘿嘿一笑:“有啊,張大人你算一個了。”
你們請我了嗎?我這是不請自來的!
不過這話說出來有點沒面子,所以張銘煌只能無語。
不等他說話,白三鹿又揚聲對著前來觀禮的村民們喊道:“至於咱們村最德高、最望重的,不就是顧叔一家子嗎?大家說對不對?”
眾人齊聲高呼:“對”
一個個村民,臉上都是毫無置疑的笑意。
盧蔓菁受寵若驚,緊張地不停擺手,“哎呀,不敢當不敢當啊!”
顧華明和顧阡羽卻立刻笑著拱手道:“多謝諸位鄉親抬愛了!”
張銘煌再次無語。
顧玉喬笑道:“至於辭賦,唔,不如大人你來即興創作一篇?”
張銘煌看了眼事不關己,兩眼望天的顧阡羽,再次無語:“當我沒說。”
上一屆的解元選手都沒說要賣弄兩句文采,他一個學問普通的秀才,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