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酒樓第一個月，在茶樓還未開張時的盈利更不必說了，收入是現在的兩倍。
不過，這樣好的生意，在民眾的新鮮勁兒過去之後，就算菜再美味，生意也定會急轉直下的。
轉眼小年就到了。
盧蔓菁非常重視這一天，因為這一天要祭灶，民間傳說是灶王爺上天庭述職的日子。人人都希望灶王爺能嘴甜多說好話，保佑自家來年家宅平安。
盧蔓菁一向重視各種祭拜活動，今年自家又利用吃食之事賺了大錢，當然更加重視這一天了。
一大早，盧蔓菁就起來準備了各色糖果，想了想覺得不夠，又叫柳瑤去地窖取了西瓜和木瓜來。
然後虔誠地點香跪拜，嘴裡唸唸有詞。
顧玉喬和寧殊來到廚房的時候，就看到糖果點心和水果，擺滿了灶臺上能擺的地方。
她默了默，還沒說什麼，就被自家孃親拉著上了一炷香，又幫著自家孃親燒完了元寶。
顧玉喬這才奇怪道：“孃親，不是說，灶王爺是晚上上天庭，要給他準備豐盛的晚餐嗎？”
“你這孩子，說話語氣恭敬點！”盧蔓菁雖然責怪她，但每次拜神的時候，都是和和氣氣，笑眯眯的，也不會生氣。
說了她一句，盧蔓菁才道：“晚餐是主要的，但是咱家今年賺了大錢，家裡也有這麼些甜果子，我就想著早點擺出來，叫灶神王爺也可以早點吃上，一整天嘴裡都甜甜的不是？”
顧玉喬：好吧……
盧蔓菁說完，又看向兩人，你們這麼早來廚房幹嘛？
顧玉喬嘻嘻一笑，“我突然想吃湯圓，寧殊就說要做給我吃唄，我們院子裡東西不全，就來這邊拿。孃親，你要不要吃啊？”
盧蔓菁一聽，就拍掌道：“做湯圓啊？湯圓好啊，甜！做完了記得給灶王爺呈上一碗啊！我就不要了。”
顧玉喬忍不住笑，“好的，孃親！”
兩人是來拿芝麻和小石磨的。
盧蔓菁看她拿黑芝麻，就問：“你們要做黑芝麻餡的啊？不行不行，呈給灶王爺的不能是黑心的！”
顧玉喬糾結了，“可是我就想吃黑芝麻餡的！”
盧蔓菁建議道：“可以做綠豆沙餡的，金黃金黃的，多好！”
見自家孃親那堅持的樣子，顧玉喬無奈道：“好吧。那就不做黑芝麻了，做綠豆沙的。”
豆沙沒有現成的，還得泡豆子，泡好了去皮、蒸熟，再炒成豆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不過，等兩人回到自己院子裡時，顧玉喬看著那一大碗的芝麻，就問寧殊：“你怎麼還拿了芝麻？不是說做豆沙餡的麼？”
寧殊洗著手，準備開工，平淡道：“你想吃，就都做。”
顧玉喬一聽，心裡就甜甜的，“不用那麼麻煩啦！我就是不想你辛苦，才答應孃親做豆沙餡一種的。”
寧殊揉了揉她的發頂，“不麻煩，不辛苦。”
少女甜蜜地嘟起嘴巴，親了他一口。
“我孃親說，給灶王爺吃甜果子，讓他一整天嘴裡都甜甜的，我怎麼看著你沒有吃甜果子，嘴巴也那麼甜啊？”
說這話調侃寧殊的時候，顧玉喬怎麼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