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煌伸手,擰了擰小四的臉頰,“你真是不可愛!”
小四揉了揉臉,“公子,你也不誇誇我……”
要知道,自從張地主把他丟到龍鳳酒樓培訓之後,他過的可是地獄般的生活啊!
張銘煌打了個哈欠,揮揮手,“邊兒玩去,賬冊給我,我今晚要抱著它睡覺。”
“……”小四乖乖遞上賬冊,其實,他也想抱著睡的。
顧玉喬無語。
見天色已晚,她正想告辭,和寧殊回龍鳳酒樓,外面卻傳來一陣敲門聲。
“大老闆、玉喬,我能進來嗎?”
是白朵朵的聲音。
這麼晚了,顧玉喬一猜就知道她是為了什麼事。
今天早上,救了白朵朵之後,顧阡羽派了人去找郭元,卻還真的沒有找到人。
捕快們回來覆命,顧阡羽覺得此事不急,便令他們第二天再去。
張銘煌卻一愣,以為廚房有什麼大事,“快請進。”
白朵朵推門進來,揉著衣角,不大好意思地看著幾人,“大老闆、玉喬,我想請個假回家,明天上午再趕回來。”
張銘煌驚愕道:“家裡出了什麼事?何至於這麼晚了還要回去?”
“沒、沒什麼……”白朵朵有點難堪道,“就是怕家裡的事情影響我做工,所以想回去解決一下。”
顧玉喬見她眼眶下的青紫,心疼了,知道直接勸她休息沒用,就笑道:
“朵朵,這麼晚了,我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走夜路回去,要是準了你的假,還得派人送你,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這不是耽誤別人休息嗎?不如這樣,明天一早,再出發?”
白朵朵一聽,果然就滿臉愧疚地應下來,“你說得對!那好,我先去睡覺,明天早上早去早回。那你們忙,我先退下了。”
說著,她抱歉地笑了笑,就關上門出去了。
張銘煌蹙眉,“她相公還沒好啊?”
涉及讓白朵朵覺得難堪的家務事,顧玉喬沒有多說,只是搖了搖頭道:“沒好。”然後就和寧殊告辭離開了。
寂靜無人的街道,顧玉喬輕聲問:“寧殊,你說郭元要是記起了朵朵會怎麼樣?會不會非常懊悔自責,他今時今日的所作所為?”
寧殊淡淡道:“不知。”
顧玉喬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因為別人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感興趣,不關心。
她也只是感慨一下,“不過就算郭元痛改前非了,朵朵心裡應該也有了一根刺,一輩子都不會毫無芥蒂地與他交心了吧。”
說著,她蹙緊了眉心,有些多愁善感起來,“要是有朝一日你也忘了我,還為了別的女人這麼傷我,我是絕不會原諒你的!”
想想就替白朵朵覺得噁心不已,哎……心累。
“不會。”寧殊平淡卻肯定地說。
顧玉喬歪頭看他,“不會什麼,不會忘記我,還是不會為了別的女人傷我?”
“都不會。”寧殊頓了頓,“傷到腦子——我不會那麼蠢。”
顧玉喬聽出來了,這是在罵郭元蠢了。
“哈哈。”她譏嘲而笑,“是挺蠢的,他這腦子還不如不治呢,治好了顯得他根本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