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漢臉！”少女偷笑。
寧殊清眉微蹙，隨即點頭，“嗯。”
一本正經被調戲的樣子，簡直不要太萌了。
顧玉喬捏了捏他的臉。
二人打聽了半天，發現安陽縣根本沒有可以印刷傳單的地方。
“難道沒有民間印刷局的嗎？”
寧殊淡淡道：“京城有。”
書齋的老闆聞言笑道：“姑娘想要印刷什麼？為什麼不找人抄寫呢？”
顧玉喬愣了愣，“啊？”
書齋老闆隨意拿起一本書道：“比如說這麼薄薄一本書吧，印出來的，我的進貨價都要五百文，但是若是找人抄，不算紙最多十文錢搞定。”
“啊！”顧玉喬驚呆了，“人工這麼便宜？”
“那是，俗話說，‘筆尖軟軟捅破牆，力大如牛牆不倒’，哪有比人力更便宜的？”
顧玉喬表示：“受教了。老闆，我想找人抄寫的話，去哪找呢？”
“這你就問對人了！我這兒常有縣學裡家境貧寒的學生，來拿書回去抄的。你要抄什麼，放我這裡？我就收你一本一文錢的中間費。”
“我要抄的是這個，一千份。”
少女拿出成人男子巴掌大的一張小紙張，上面的字不多，大小不一。
老闆驚詫，“這是什麼？”
少女耐心地解釋，“這個叫傳單，就是發給路人，叫大家都知道，我的酒樓要開張了，有優惠活動。”
老闆愣了下，便點頭，“這倒是新鮮。這個一刻鐘就能抄出十張了啊。”
“是啊，老闆，若放你這裡什麼時候能抄好呢？”
“這個說不準的，學生們也不定什麼時候來。”
“倘若我要得急呢？”
未幾，顧玉喬拿著書齋老闆的“介紹信”，找到了縣學院的院長，由他找貧寒的學子來謄抄傳單。
院長一看到內容，不明所以，但想了想覺得不是書，不想應下。
顧玉喬只能勞動寧殊出馬了。
被寧殊用過異能之後，院長變得很好說話。
“顧小姐說得有理，勤工儉學一點也不丟人，反而應該提倡，抄這個傳單也不丟人，雖然不是書本，但也無傷大雅。”
最後，顧玉喬提供紙張，巴掌大的一張傳單，定下一張一文錢的“高價”，約好五日後來取貨、結賬。
總共要一千張，院長還替貧寒學子感謝了她。
從書院出來，顧玉喬捂嘴偷笑，“你的攝魂術，還真是居家旅行必備神器呢。”
少年緋薄的唇瓣勾起一抹靡麗的笑容，“你喜歡就好。”
她不知道的是，他曾經很討厭這個“異能”，幾乎不用。
遇到她以後，才發現，原來可以有那麼多有趣的用法。
落實了傳單的“批發”，二人又慢悠悠地散著步，到龍鳳酒樓去察看裝修進度。
這幾日，顧玉喬都是寧殊陪著來縣城的，被公主抱著，小半個時辰就能到，不用坐車顛簸，簡直不要太爽了。
而且早出晚歸，還完美地躲過了安大人的傳召。
十月初五這一天，家裡來了一位貴客。
因為客人太尊貴了，顧華明都沒法在茅草屋裡招待，而是將人引至老顧家的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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