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阡羽一口氣就把馬車裡,全部十幾樣古董的名字都說了出來,高氏目瞪口呆,那馬車他根本沒進去過啊!
好半晌她才反應過來:“不、不可能,那些都是我家老爺的收藏,怎麼會……”
不等高氏爭辯,顧阡羽又道:“那五千六百兩銀子,是福寶錢莊的銀票,其中五張一千兩、一張五百兩、一張一百兩,肯定還在這些人身上。”
高氏越聽,臉色越白,這、這不是跟她藏在褲襠裡的銀票一模一樣麼?
怎、怎麼回事?
明明老爺交給自己的時候,沒有第三個人在場啊?!
“搜!”
顧阡羽一聲令下,顧玉喬便直接上前,把高氏推進一間屋子裡。
高氏剛想叫喚,顧玉喬立馬用針紮了她的啞穴和麻穴,隨即,扒了褲子直接把包著銀票的布包拿了出來。
忍著噁心,顧玉喬把布包扔了,才給高氏解了穴。
“自己穿好衣服滾出來!”
顧玉喬走了出去,“大人,五千六百兩,與您說的毫無二致。”
“天啊!”
這時,圍觀的人群終於從剛才的懷疑態度,轉變為震驚,悄悄地議論起來。
“這莫掌櫃那麼有錢,原來是給人洗黑錢的麼?”
“可他開了那麼大一家酒樓,不至於吧?”
“誰說那酒樓是他的了,他只是個掌櫃,你聽別人叫他莫老闆沒有?”
見財物都搜完了,顧阡羽便道:“證據確鑿,把這些人通通綁起來,就在這院子裡審,審出江洋大盜的去向。不肯說就打,打到她們說為止!”
這話一落,剛剛還被嚇得噤若寒蟬的眾人,一個個爭著搶著喊冤枉。
“冤枉啊大人,我的東西都是入府幾年來,老爺陸續給的,我還能說出詳細時間的。”
“我也是啊大人,我們都是養在府裡的妾室,哪裡能知道什麼江洋大盜啊?”
“高姐姐,你那麼多錢從哪裡來的,趕緊交代了,別連累了大家和老爺啊!”
高氏一臉的慌亂,“你們別胡說八道了!我身上的錢當然也都是老爺給的啊!”
“你們家老爺?”顧阡羽勾唇一笑,拿著搜出來的戶帖揚了揚道:“高氏,你不是立的女戶麼,這些不都是你的僕婢麼,老爺又是誰啊?”
高氏怔住了,一臉的茫然無措,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她身邊的官差立馬一棍子打到她背上,厲喝道:“快說!”
高氏頓時噴出一口血來,悽悽楚楚地哭了起來,“我、我不知道……”
就在這時,一個暴怒的聲音喝問:“這是在幹什麼?!”
高氏一聽,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拼了命地撲向來人,“老爺,他、他們把咱們家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搜走了!”
來人正是莫掌櫃,方才他去桂花村撲了個空。
顧華明告訴他,顧阡羽說是出門訪友去了,也不知道去的哪裡。而且,他從來沒提起酒樓這回事,大約是忘記了,明日他就讓顧阡羽去龍鳳酒樓找他。
是以莫掌櫃匆匆趕了回來,打算讓家裡的人先走,他明日拿到賣身契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