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喬急得不行,想要幫自家孃親治療,可大家一看,盧蔓菁的狀況不好,忙都幫著把顧玉喬往外拉。
顧玉喬心急火燎,顧不上那許多,忙喊道:
“嬸子們,我娘大出血,用草木灰是止不住的,還會害了我娘,讓我看看她,我能治!”
那穩婆莫名其妙地被顧玉喬推了一把,本就生氣,這一聽,更火了。
“我徐婆子做了幾十年穩婆,用草木灰救了多少人,輪得到你這個小丫頭在這裡胡說八道?給我滾出去!要是你娘有什麼三長兩短,也是你闖產房給鬧出來的晦氣弄的!”
嬸子們也紛紛著急上火,“就是啊,多晦氣啊!”
“玉喬丫頭,你莫要害了自家親孃。”
……
真是有理說不清!顧玉喬心急如焚。
“寧殊——”
無奈之下,顧玉喬揚聲一喊。
她不用說,門外的少年卻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圖,意念一動,婦人們立刻安靜了下來。
隨即,她們放開顧玉喬,紛紛往外走。
連穩婆和李嬸子都走了。
大家出了房門,注意力都被小嬰兒給吸引住了,一個個搶著要抱孩子。
院子裡十幾個人,好像全部忘記了產房裡的情況,連顧華明都沒再關心盧蔓菁。
顧玉喬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因為自家孃親產後出血的情況太嚴重了,人都已經休克了,再不搶救就來不及了!
“小鼎,快幫我!”
情況太過危急,她不惜叫醒最近一直在閉關修煉的小奶音,幫她用靈力護住盧蔓菁。
而她,極力穩住害怕得顫抖的手,把充滿淨化之力的銀針,快速地紮在盧蔓菁的各處大穴上。
施完了針,盧蔓菁的心跳和呼吸趨於平穩,顧玉喬又給她打了針,隨後拿出兩袋子血出來,為盧蔓菁輸血。
這是她的血,因為她和自家孃親血型相同,為防萬一,她早就備好了放在空間裡,沒叫寧殊知道。
若按她原本的身子,是不敢在抽了血給寧殊入藥過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又抽了這麼多血出來的。
但她的淨化之力對自身的治療和滋養非常給力,加上空間裡有催生作用的靈泉水,她損失的血很快就能再生回來。
誰知,她剛把針管固定好在自家孃親的手背上,雪色衣角就忽然出現在她視野裡。
顧玉喬一慌,忙把少年推離床邊,怕他去拔吊瓶。
少年冰冷的鳳眸眯了眯,緊抿的唇角顯示他極度的不悅,修長手指捏住她的手腕,隱忍地發怒,“不是說好了,不能……”
話沒說完,少女竟忽然踮腳,櫻唇印上他的唇瓣,微壓著吻他。
寧殊一愣,眸底的暗色不減反增,正想推開她,誰知忽地,一滴水流入了兩人親吻的唇齒間,如晨露一般清新純淨的味道侵入他的味覺。
接著,又是一滴、兩滴……
寧殊怔住了。
少女後退,低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別生氣,雖然答應過你不準再受傷、流血,但我孃親的命,很重要!”
少年微微嘆氣,皓白指尖輕輕抹去她的淚水,無奈道:“哭什麼?”
顧玉喬握住他的手掌,在臉頰上蹭了蹭,扁嘴道:“因為我剛剛好害怕,你也不安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