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喬下了床，乾脆把那一床薄被綁在了腰間，擋住髒掉的褲子。
然後扶著腰，出門找自家孃親去了。
被他留在原地的少年，卻看著那驚人的投影，呆住了。
早知道姐姐有著天大的秘密，卻怎麼都，想不到，如此……驚世駭俗。
頓了幾秒，見少女已經出了門，少年眯了眯冰銀鳳眸，線條優美的唇瓣微彎。
姐姐……
對自己越來越不設防了。
這樣……才對。
天色尚早，顧玉喬來到自家爹孃房門前時，顧華明已經起了，在做早飯，盧蔓菁卻還未起床。
不過，少女已經等不得了，只好輕聲將自家孃親叫醒。
盧蔓菁覺淺，很快就迷糊著醒來。
一睜眼就看見自家女兒，小臉粉紅，笑得有幾分尷尬，“孃親，我那個……來葵水了。”
“啊？”
盧蔓菁倏忽睜大眼睛，喜不自禁地打趣到：“哎喲，乖女長大了。”
說著，就費力地撐著身子想要起來，少女忙站上前去扶。
誰知，這一動，又是一股熱流。
顧玉喬無奈，“孃親，快別笑我了，趕緊給我墊的東西。”
“好好好，就在那個櫃子裡，你自己去拿。”
盧蔓菁一指炕櫃，“好在為娘有先見之明，老早就給你備下了，不然你今天就抓瞎了。”
雖然顧玉喬一直沒來葵水，但年齡也到了，盧蔓菁有經驗，早幾年就備下了。
只是，當顧玉喬拿到那“月事帶”的時候，卻有點震驚。
碎布頭拼成的布條袋子，五顏六色的，觸感也不太好。
“這裡面是什麼？”她捏了捏裡面觸感怪怪的東西，不是棉花啊……
“草木灰啊，用髒了的話，就倒掉，帶子洗乾淨再裝上新的草木灰就行。”
少女的嘴角抽了抽，“就、就沒有別的東西填在裡面嗎？”
盧蔓菁一臉的不解，“還能填什麼？”
“棉花？”少女問完，就想到了，棉花在這裡那麼貴，不能洗，用完就扔是不可能的。
“呃……”盧蔓菁並沒有笑自家女兒的異想天開，而是耐心解釋，“棉花是要舒服一點也乾淨一點，但是，就連有錢人也用不起啊。”
頓了頓，“要不，給你做那種多墊幾層布的，溼了就換下來洗吧。”
顧玉喬想了一下，作為醫者，考慮到衛生問題，覺得還是無法接受月事帶的重複利用。
“孃親，這樣好不好？我去買些柔軟的棉布和雨布，還有棉花，你幫我做成……”
少女說了下簡單版衛生J的做法，盧蔓菁聽了咂舌：“乖女，這……太奢侈浪費了吧？”
顧玉喬就怕自家孃親不同意，忙搖著她的手撒嬌，“不會的孃親，最費錢的是棉花，但是我能找到不用錢的棉花啊，給我做嘛……”
盧蔓菁最終受不了女兒的撒嬌，答應下來。
罷了，反正女兒會賺錢，適當地奢侈一下也無不可。
好在顧玉喬每次採買，都會買一些棉布回來，雨布家裡也是有的，可以拿來應應急。
不過令她驚訝的是，少女回房轉了一圈，就搬回來兩大籮筐的雪白棉花，壓得實實的，起碼有好幾十斤！
顧玉喬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