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喬一看有戲，第一時間就拍著胸脯保證：“絕對沒問題！”
說完，她又甜甜一笑，“就是，需要你先跟他妥個協、認個錯。”
“哼！”顧華明撇頭，“免談！”
顧玉喬哪裡會輕易罷休，如果不弄清楚一切真相，她家爹爹的心結，什麼時候才能解開啊？
她不願意再看到他現在這種失魂落魄、心如死灰，又麻木的樣子了。
於是，顧華明就看著自家乖女嘴一扁，眨巴著桃花眸，挽著他的胳膊，可憐兮兮的撒嬌。
“好嘛好嘛，爹爹，就配合一下而已啊，我也好想知道真相嘛。不然我這心裡，實在是堵得慌，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顧華明心一軟，“好吧。”
哄完了自家爹爹，顧玉喬又找到寧殊。
“寧殊，幫我個忙。”
……
一刻鐘後，顧華明敲響了老顧家的大門。
他人高馬大的，陰沉著的臉十分嚇人，來開門的小黃氏不敢阻攔，讓他進書房找顧老爺子。
顧玉喬則在寧殊的幫助下，上了書房的屋頂，兩人小心翼翼地，掀開幾片青瓦，書房裡的情景立刻一覽無遺。
老爺子沒有看書，也沒有練字，坐在書桌後，雙眼無神地盯著毛筆，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
顧玉喬俏皮地眨了眨左眼，“寧殊，看你的了。”
“嗯。”
原本，顧玉喬也想過，給老爺子用那種，給高大娘或者白秀才用過的藥，但是那些藥的缺點是，藥效過後，那人不會記得自己說過什麼。
而寧殊的精神異能，就像是一種催眠，一種心理暗示，讓人不由自主按照異能使用者的想法去做事，但他本人是有自主意識有記憶的。
顧華明走到書房門口，門沒關，但他還是敲了敲門框。
“爹，不孝子華明來了。”
看著老爺子一身頹喪氣息，老態龍鍾的樣子，他不由心中一痛。
“你——”老爺子卻是一見他就想發怒，哪知忽然一陣眩暈襲來，等他緩了過來，竟奇異的變得心平氣和。
老爺子一指自己旁邊的椅子，溫和道：“坐下吧。”
顧華明怔了，他爹對他的態度居然如此平和，他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沒能有這種待遇了？
顧玉喬卻知道，是寧殊用了異能了，不由對他甜甜一笑，以示讚賞。
顧華明坐了下來，就聽老爺子無奈地嘆了口氣，竟先向他道歉。
“華明哪，早上的事情是爹不對，不該在那麼多人面前，把大家都鬧了個沒臉。”
顧華明受寵若驚得不行，“爹，我不怪您，您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顧老爺子點點頭，“這件事真不是我偏心老三，跟他無關。也不是我老糊塗，而是……唉，你先聽我講個故事吧。”
“您說。”
“四十多年前啊，那時候還是前朝，在南朱大陸的西北方，一個荒涼的縣城裡，有一個讀書人。”
“他家五世積累，才供出了一個讀書人，他也算爭氣，在弱冠之年就中了舉，一時間，來給他家送銀錢田地的人，多如牛毛，在這樣的風光無限中，他拿著家裡的全部積蓄進京趕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