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顧玉喬著急得想打他,張銘煌才非常自豪地說:“安大人任命我為咱連平鎮的糧長!”
糧長?
少女不解,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張銘煌見她毫無反應,才知道她不懂,便有點鬱悶。
他立刻誇張地喊起來:“顧叔顧嬸,我現在是咱連平鎮的糧長了,小妹居然不知道什麼是糧長!”
他在院子裡這一喊,顧華明夫婦一聽,立刻從屋子裡出來,笑著恭喜他。
聽了自家爹爹的解說,顧玉喬才知道,糧長就是負責徵收一個地方的稅收,然後再將收到的糧食解運到京城的,半官職人員。
顧玉喬還是表示不解,“這不是個苦差嗎?”
顧華明道:“非也,據說這幾年糧長常蒙皇帝召見,一些糧長還被提拔為官。”
張銘煌翻了個白眼。
少女手癢,想打他的頭,不過,想起前幾日和寧殊的不愉快,她握住了小拳頭,沒行動。
誰知,平地忽地一陣風起,簷上掛著的斗笠就掉了下來,帽尖正好砸到張銘煌的頭頂,疼得他呲牙咧嘴。
顧玉喬愣了一下,就轉頭去看正在勤快地給菜地澆水的寧殊。
少年疏冷的五官毫無情緒,卻對她眨了眨眼。
雖然疼得直嘶氣,但這也完全無損張銘煌的興奮之情。
他非常得意地繼續跟少女炫耀:“本朝糧長的職權更大,可行使擬訂田賦科則、編造魚鱗圖冊、檢舉流人戶等職責。”
少女回他一個白眼,“也就是說,很方便欺壓鄉民,中飽稅款?”
張銘煌急了:“喂,我能是那種人嗎?”
“開個玩笑嘛。”少女吐了吐舌頭,繼續皮,“錢留下,你可以走了。”
張銘煌眼睛一瞪,“我還沒說完呢!”
“那你倒是一次性說完啊。”太得瑟了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