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喬出門前,又在自己臉上點了許多“麻子”,比之前更醜。
張銘煌在旁邊吐槽了半天,偏偏,他們說話的氛圍,他有種插不了話的感覺。
終於,少年想起了他。
“嗯,你趕緊跟他說完事情,回家我來做。”
“好啊。”顧玉喬小手一招,“小張,拿筆墨紙硯來!”
小張:……
好嘛,小張就小張,好歹要說正事了。
不過知道少女是要寫寫畫畫,他就把兩人引到了書房。
沒再廢話,顧玉喬選了根最細的毛筆,在鋪開的白紙上開始畫圖。
她畫的是符合這個時代生產力的農具構造圖。
張銘煌看得一頭霧水,他雖說是個地主家的兒子,但自己又不曾下地幹活,所以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連一向聰明的寧殊也莫名問:“這是什麼農具?”
少女轉頭,向他投去讚賞的一瞥:“不錯嘛,還知道是農具。”
“你從剛剛經過田裡開始,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直到畫下這些圖,才眉心舒展,這並不難猜。”
寧殊看著她,冰銀眸底溫柔如月光。
顧玉喬臉一熱,忙又低頭畫圖,只是動作慢了許多。
討厭,不用這麼關注我的啊喂!
“小鼎,他不會真的喜歡我吧?”
被突然提問的小奶音懵了下:“我、我怎麼知道,我還是個孩子……”
少女本來也不指望它能解惑。
她侷促地轉向張銘煌,一邊畫一邊講解。
“這是腳踩式打穀機,用腳踩就能脫粒,主要用料是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