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的顧華明表示：內心毫無波瀾，甚至覺得有點乏味。
想睡覺。
好半晌後，慢半拍的顧老爺子才說：“冬華，別哭了。”
顧冬華立刻暗爽，沒有眼淚的小眼睛眨啊眨，做出一副感動的樣子，悠悠撒嬌。
“爹~您果然……”最疼女兒。
誰知後面這四個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她家親爹給了她一個暴擊。
“快憋哭了，醜。”
醜到我了。
顧老爺子又看了眼大兒子。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想那老黃氏年輕時也是眉清目秀的，要不他也不會娶個村姑，但——
小女兒也太不會挑著長了。
像了她孃的巴掌小臉，卻又隨了他黑黝黝的膚色；
貝齒細幼潔白，可惜一笑，大嘴巴把上牙齦全暴露出來了，像她外公；
更別提那像極她外婆的倒三角的小眼睛、小鼻子、小個子，實在是小家子氣得不行。
文文靜靜的時候，還能給別人嬌小玲瓏的感覺。
一有什麼表情，簡直……
簡直，不忍直視。
顧冬華愣了愣，突然哇的一聲就真的哭出來了。
“哇！爹，你居然罵我醜？”
顧冬華真正發揮她的哭功，往地上一賴，吼得震天響，差點沒把老爺子的手臂扯壞。
顧老爺子頭疼了。
要不是他老顧家屋子建得大，這一嚎不知道會引來多少八卦村民聽牆角呢。
但也說不準就沒被鄰居聽到了，多丟臉啊！
“我不是罵你，乖女，快別哭了。”
難為他從小就把顧冬華往大家淑女的方向培養，啥也不讓她幹，就讀書習字做女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