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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初窺門徑(一) (1 / 2)

轉眼就到了九月初四,這天一大清早起來,落隱就跟著落水寒一起收拾衣物,出發前往梧桐城。由於路途遙遠,又無車馬代步,落水寒父子倆走了整整一天,才穿過珈藍山,到達梧桐城。入城時已是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尋了一家客棧住下後,許是走了一天路疲憊至極,落隱倒在床上就睡著了,一夜酣睡,及至翌日天色已大亮,才渾渾噩噩地爬起來。睜開惺忪睡眼,只見父親落水寒已經坐在桌旁,買了兩個熱饅頭和一碗粥等他醒來。見他起來了,落水寒道:“趕緊洗漱收拾,吃完飯,我帶你前去督軍大營。”

落隱立馬一個翻身下床,洗漱穿戴完畢,吃過飯,便隨落水寒往城東頭的鎮南騎兵左營去了。

騎兵營駐紮在城東的近郊,這裡地勢平坦,有綿延百里的草原,且不遠處有一條河流經過,草木茂盛。剛出城門,落隱就遠遠看見好大一片軍營,數百間高低錯落的樓舍排列緊密,迷宮一樣的灰色城牆環繞內外。在營地的四周,高豎著很多哨塔,哨塔上懸掛著鎮南大督軍的虎頭旗幟。落隱隨著父親走到營地的巨大石門外,一位兩鬢斑白身著珈藍黑色法師袍的白鬍子白眉老者已經等候在門口多時。

“管事大人,讓您久等了。”落水寒恭敬地微微鞠了一躬,落隱見狀也趕緊跟著彎腰鞠躬。

“水寒你客氣了。”白鬍子的管事呵呵一笑,揮了揮手。這位老者乃白虎將軍身邊多年的軍師,也是這大營中的管事,人稱天怒法師,年輕時也是名噪一時的人物。然後看著落隱,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捏了捏他的胳膊,道:“想不到多年未見,落隱這孩子已經長這麼大了,如今已是堂堂男子漢,嗯,不錯,倒也身板結實,是塊好料!”

“那,我便將隱兒託付給管事大人了,還有勞大人多多照顧,嚴加看管。”落水寒道。

“哪裡話,你我多年交情,我同你父親又是世交,隱兒在我這裡,必會好生看待,精心照顧,你權且放心。”天怒法師捋了捋鬍子笑道。

“那就先謝過大人了。”

“要不先隨我進去?白虎將軍今日將在此觀摩弓箭營的操練,正好拜見拜見?”

“我一介市井小民,這軍營重地不便進去了。”落水寒推辭道,“況且我何德何能,能受鎮南大督軍的面見。再說我也不認得這白虎將軍,拜見做甚?”說罷,便抱拳作勢告辭。

天怒法師素來知道落水寒的脾性,也不勉強,只好同他話別,隨即帶著落隱進入營地大門,穿過道道鐵壁銅牆,徑直往營內的騎士左營的督頭所在的內院行去。

一路走過,到處都是神情肅穆、眼色冷峻的魁梧武士,有的穿著輕質皮甲,有的穿著鐵質重甲。還有一些騎著黑豹在營地中徘徊巡視的銀甲騎士,手持著寒光冷冷的闊口大劍,那黑豹黃黃的眼睛裡透著兇狠的光,看得落隱心裡直發毛,落隱對視了一眼後就趕緊別過腦袋去,不敢再多看那黑豹一眼。這軍營裡的一切對於落隱來說都像是一個全新的世界,這肅穆的氣氛雖然讓落隱心生幾分緊張,但他更多的是充滿了好奇。又是一隊騎著黑豹的騎士從落隱身邊經過,為首的騎士見有生人出現,不禁多看了落隱兩眼。那冷峻的眼神唬得落隱趕緊往天怒法師身後躲了躲。

“呵呵,孩子,別害怕,以後慢慢習慣了就好了。這些騎黑豹的只是看起來兇罷了,他們是月光騎士,是我珈藍戰士裡一等一的精銳,個個身經百戰。”天怒法師笑著安慰道。

“他們看起來好威風,大人。”落隱不無羨慕地說。

“是嘛,哈哈哈,只要你勤奮努力,希望有一天你也能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不要辜負你爹的一片苦心吶。”

“是,我一定勤學苦練。對了,管事大人,剛才我聽您說我祖父同您是世交,可是我從沒聽我父親提起過祖父,只說我還未出生時便已經去世了,您能給我說說我祖父的事麼?他是做什麼的?”

“唔......這個啊,這個說來話長,你突然問我,我也不知從何說起......你看我這年紀大了......有時候呢腦袋就是記不住事了......日後再說吧,日後再說。”天怒法師有些支支吾吾地答道。

落隱便知趣地不再追問,老老實實跟在天怒法師身後。

到了內院,那左營的督頭正在同下屬說話,忽見天怒法師進來,連忙起身相迎,“管事大人,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不必客氣了。”天怒法師走入堂內,坐在正中道,“我帶來一個人,打算先安排在你的營中,不知你意下如何?”

“大人您見外了,既然是您的人,便全聽您的安排。”那督頭道。

“那好,那人我就交給你了。”天怒法師又轉向落隱說,“落隱,這位就是統領騎士左營的督頭張牧沙,也是那月光騎士的首領,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張督頭營下,入籍初等騎士。”

落隱點點頭,抱拳謝過法師。轉而又向張督頭施了一禮,道:“參見督頭大人。”

張督頭哈哈一笑,隨即叫來兩名內勤護衛帶落隱前去軍士們的營房裡安置。落隱走後,張督頭問天怒法師:“這是何人?竟有勞大人您親自安排照應。”

“呵,他是我一恩人的後人,從小孤苦,現投靠於我,我豈能不管。”天怒法師呵呵笑了笑,起身道,“行啦,往後你可要悉心訓導,這孩子天資不錯,日後應該能成一番大事。我還有事,就不久留了。”說罷就大步流星地走出大堂。

張督頭似信非信,見天怒法師這番態度模稜兩可,一時也揣度不透,見法師這急著要走的神態也不好再多問兩句,只好送他出營。

入營約有一月,落隱每日只是在城樓值守,除了晨起早飯後隨同騎士營一同出操約摸一個時辰之外,再無別事可做,一天當中的大部分光陰便在倚靠城牆的傻傻站立中蹉跎而過。

這城樓值守不可打盹,不可喝水,不可隨意走動,更不可蹲坐,必須時時刻刻留意著周圍情形,對於正值少年心性的落隱而言,無疑是一種極大地精神折磨。這才剛過一月,他便覺得倍加煎熬,日日難捱。這日,他手握著一杆長戈,立在城樓東頭,遙望著正午明媚日光下看不真切的遠處山嶺,回想起在漁村的自由自在的日子,每日睡到日曬三竿,沒事下海捉捉蝦摸摸魚,好不愜意,便忍不住哀嘆了一口氣。

同他一起,立在另一側看哨的一名少年,名喚尤豈若,見他唉聲嘆氣,無精打采,便問道:“落隱兄弟,何事如此沮喪?以至於哀嘆不止?”

落隱轉過頭來,一臉苦悶之色,緩緩道:“原本我以為入得這軍營來,能每日修行武功,習練法門,卻不曾想只是日日在城樓上站崗放哨,也無人教授我一星半點的拳腳或是術法,實在是空虛無聊之極,索然無趣,白白浪費年華。”

尤豈若聽後,便笑道:“你這才來一月,便如此大驚小怪,嗟嘆不已,我都來了快一年了,至今也只是站崗放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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