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過後,彭穎思帶著季坤兩人來到了警局,自動的滑輪拉閘門開啟,彭穎思帶著二人來到了一座樓下,讓二人在樓下等她。二人不是警察,所以不方便進去。
季坤環顧四周,偶爾有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員路過,倒是沒有什麼人留意他們兩人。“樹啊,我去躺廁所啊。”季坤對著正在呆望著的林樹說。
林樹回應了一聲去吧,季坤進到樓裡往左邊走去。乖乖待著?對於季坤而言是不可能的,進來警局就肯定要參觀一下啊,季坤嘴角輕笑,他哪裡是去了什麼廁所啊,發現周圍都沒人注意他這個“閒人”的時候,他悄無聲息的溜上了二樓......
季坤慢慢的在二樓溜達,像一個老領導在視察一樣,左瞧瞧,右看看,不知不覺走到角落的一間房間,窗戶都用白色的百葉窗擋著了,但是裡面還是隱隱約約傳出一點說話聲。季坤一下子被吸引了,用手撥開一葉百葉窗往裡瞧,裡面像是一個會議室,房間中間放著一個大大的長方形會議桌,桌邊圍著十幾個人,都穿著警服,桌子的一邊還站著一個穿著警服的女警,她的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遙控器,正在操控著身後的投影儀。
“找到了。”季坤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的目的就是這幾個案子的資料,警局裡肯定有討論這些案子的會議室,一開始季坤就朝這個來的。
投影儀上出現了一個照片,照片上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躺在浴缸裡,兩眼翻白,已經沒有了生息。浴缸裡的水已經被染的血紅,男子的身上被被插了七把刀。“這是半個月前發生的第一起案子,也是最蹊蹺的一起。”女警指著投影儀開始講解。
“死者,男,名叫洪朔,37歲,沒有具體的職業,經常幹些小偷小摸,招搖撞騙的勾當,曾兩次入獄。案發地點為金鴻酒店709房間,在浴室中身中七刀,每一把刀長都是20到30CM,死者全身裸體,舌頭也被拔掉了。死因是流血而過多而死,死亡時間為9號晚10點左右,浴室內沒有任何痕跡,死前死者應該是處於深度昏迷當中。第一個發現他屍體的人是一個叫娜娜的酒吧小姐。”女警按了一下手裡的遙控,投影儀上的照片換了一張,變成了一個婀娜的少女,看著年紀不大,染著一頭金髮,畫著濃妝,看起來非常的漂亮。這個少女應該就是女警口中的娜娜。
“這個娜娜是附近一所大學的大學生,因為想賺錢,跑去酒吧兼職,據她的回憶,當晚她和洪朔喝了點酒,就被洪朔連騙帶拉去了離酒吧不遠的金鴻酒店。到了酒店裡,剛開始洪朔在洗澡,而她躺在床上休息,不過她在床上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洪朔出來,她當時覺得很奇怪,就去浴室看看了,發現浴室一點動靜都沒有,等他推門看到的就是照片裡的畫面了。”女警介紹完了,看著會議桌前的人。
離她最近的一個警察站了起來補充道:“而且當時門一直都是反鎖的,據娜娜描述沒人進去過,她也沒有離開過床,最有嫌疑的應該就是這名女孩,但是那些刀上都沒有指紋,而且根據酒店大堂的監控錄影上看,那個叫娜娜的女孩根本沒有帶刀的工具,所以在拘留了她72小時之後,還是沒有找到她殺人的證據,就把她放了,這就是這就案子的奇怪之處,不知道兇手是怎麼殺人的。”
會議桌的人都傳來瑣碎的討論聲,也是對這件事感到很奇怪,向旁邊的人說出自己的看法。接下來投影儀上的畫面又變了,是一個紅衣女子,蜷縮在一個冰櫃裡,身體都被凍紫了,顯然這就第二起案件的死者。
女警繼續開始講解,第二位死者名叫於露,釋放酒吧的服務員,26歲,一個星期前晚上十一點被發現死於酒吧後廳的冰櫃裡,主要死因還是凍傷造成的腦死亡。是一個酒保發現的她,因為冰凍的原因,不知道她的具體死亡時間,不過她最少在冰櫃裡待了五個小時以上。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外傷,是被迷暈之後在放進冰櫃的,我們在她的體內發現了乙醚。
接下來投影儀上畫面再一切,背景是一個廢棄的工廠,一個有點胖的中年男子,他的樣子非常奇怪,身體被八枚鐵釘釘在牆上,呈十字狀,頭向左斜歪著,最恐怖的是他的嘴,嘴是半張著的,嘴裡全是血,舌頭被拔掉了!
“是那個女人的舅舅。”季坤看到上面的照片一下想起了之前彭穎思給他看的那張照片,這個死者就是她的舅舅,重頭戲終於來了,季坤豎起耳朵想聽得更清楚點。三個案子他最熟悉的就是彭穎思的舅舅彭瞬的案子,先把這個案子弄清楚就方便接下來的事情了。
女警一如既往的介紹第三個案子。彭順,男,47歲,環保局副處級的領導,前天下午下午沒有正常回家,昨天早上被發現在離家二十多公里的城郊廢棄工廠裡,死亡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之後,死亡原因是,腎上腺分泌大量的兒茶酚胺,導致血壓升高,心臟出血,使得心臟驟停。釘子是在男子死之前就釘上去了的,在男子死後,兇手還將他的舌頭用鐵鉗拔掉了。在他的體內我們也發現了乙醚的成分,他是被人迷暈之後,用釘子釘在牆上,然後醒來的時候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被嚇死的,然後死後還被兇手拔掉了舌頭。
“原本這三起死法不同,死者之間也毫無關聯,而且地點還差之甚遠的案件,之所以現在要併案調查,是因為我們在勘察三個現場當中,發現三名死者體內我們都發現了乙醚的存在,事情不會這麼巧,所以我們推斷這是同一個兇手所為,而且我們在每一個死者身上都找到了這個東西。”女警拿出了一個透明塑膠帶,裡面有三個箭頭狀的紅色小木塊,在每個紅色的小木塊上都有一個金色的字“令”。
會議桌上的人都你看我一眼,我看他一眼,這時,一個身材高大,肩寬腰直的男子站了起來,指著塑膠帶中的木塊說:“這像極了古代斬首行刑的令牌,而且每一個死者的死法都像被用了刑一般,所以我們懷疑,這個連環殺人案兇手極可能是一個變態的膾子手,把處決殺人當作樂趣的變態心理罪犯,所以我們請來了各位心理犯罪學的專家和前輩們探討一下。”
會議桌上的其他人看著發言的男子,都露出了不同的表情,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新任刑偵大隊隊長弘津,極強的破案能力,但是性格格外暴躁,曾經有一個犯人在抓捕期間死命拒捕,在搏鬥中被弘津活活打死了。要不是最近幾年弘津開始有所收斂了,加上他能力極強,他是絕對坐不上刑偵隊長這個職位的,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所以對他都是避而遠之,免受他的牽連。
“我同意弘隊長的說法,可是這個案子確實還有很多的疑點,不過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能得出的側寫資訊不會很多啊。”一個人迎合著,在場的都是心理犯罪的專家,他也不敢妄自菲薄。
“這紅色的令牌,會不會有什麼寓意嗎?”有人提出疑問。
案件介紹完了,進入了討論階段,有疑點都提出來,但是這次會議最主要的還是就目前的線索進行基本心理側寫,好有個基本搜尋範圍。不過由於掌握的資訊太少只有一個簡單側寫:男性,身高一米8以上,年齡25到30之間,有虐待傾向,有一份固定的工作,活動時間一般在晚上,懂得一定的藥理知識。
而這些東西很多人都可以做到,雖然範圍有所縮小,不過還是幫助不是很大。
季坤在他們提問討論的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退走了,來到了林樹等待處。
“怎麼這麼久啊你?”林樹隨意的問了一句。
“哈哈,這個警局有大又不熟,找了半天。”季坤尷尬的撓了撓頭。
沒多久,彭穎思也出來了,手裡拿著一沓檔案,應該是這三個案件的全部案件報告,其實季坤在剛才的會議室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不過當然不能直接說出來了,不然就有點麻煩了,還是很愉快的接下了彭穎思手中的檔案了。
由於彭穎思無法干預調查這個案子,雖然她有辦法拿到這些案件檔案,但也只能回到家了進行討論,秘密進行調查,而彭穎思這個小房子也被當成了臨時的“警局”。
“噠噠噠!”粉筆的最後一筆落下,季坤在一塊小黑板上寫下了最後一筆之後將粉筆丟到一旁,黑板上,三個死者的死亡現場,時間,死因都寫得很清楚了,包括都出現在了三個現場的乙醚,和紅色小令牌,季坤都清楚的記在小黑板上。
“還是沒有什麼發現嗎?”彭穎思撐著一個下巴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她其實推理能力和案情分析能力都不算太強,她看了半天是沒有發現什麼端倪,所以問一直在忙乎的季坤。
季坤搖了搖頭,盯著小黑板看了好久,還是想到了和警察掌握了差不多,有點酸了的眼睛瞟了一眼窗外,發現了血紅的夕陽正在慢慢下落......
“居然不知不覺中一天就過去了,可是還是沒有什麼實質的進展,看來今晚有的忙了。”季坤直接坐在地上放棄了,死琢磨也不會有結果不如先去放鬆一下,季坤心裡起了美酒美女。
當然,今晚彭穎思說,怎麼也不會讓季坤兩人住在這了,不然她每天洗澡都要到大半夜也太麻煩了,所以今天必須還要幫他們找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