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面色微動,半斂的眼底染上兩分澀意。
其實哪裡有什麼夫子佈置的作業,這一切都只是他為了讓她留下來找的藉口罷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會聽到九卿的這一番說辭。
他沒有和她具體說過關於他之前經歷過的事情,只是在來都城之前儘量的表現了自己小可憐的模樣。
也大致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會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形象。
他還一直擔心回到都城之後,她就會以為他身邊有了家人,要丟開他。
沒有想到她一直都知道他的處境。
想也是,她那麼聰明,怎麼能夠不知道呢?
知道卻又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掩藏著沒有在他面前多提。
“好,那卿卿陪著我寫好不好?我寫完卿卿還可以親自看一看,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及時改。”
容瑾現在也不想要去探究九卿今天遇到了什麼,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了。
他只想把她留在身邊,讓他能夠多看她一眼,一直看著她最好。
如果可以,他想要距離她更近一步,去擁抱她,感受她身上的溫暖。
可是她一直都很注意和他們之間的距離,他的這些想法,現在也就只能夠想想而已。
“……好。”
被容瑾提出這個要求,九卿才剛剛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就這麼順勢的要留下來了呢?
明明之前還在防備著容瑾的小套路,想要早點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裡蝸居的呢?
可是眼看著容瑾那副黑眸水潤,一張小臉也掛著忐忑委屈的神色,這讓她是無論如何都有些沒有辦法開口拒絕。
早早就拋棄了自己底線的九卿,最後可以說是半分意外都沒有的被容瑾拉去了書房。
容瑾也就真的像是他自己說的那般,寫了一篇專門讚頌她的文章。
寫完之後如約交給她。要她看一看有沒有哪裡不滿意,他可以立馬修改。
當時的時間已經是月上中天了,早就困的快要睜不開眼的九卿看著那一沓數量不少的紙頁一雙清透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渾濁的霧。
腦袋裡面也是漿糊糊的一團分辨不出眼前的事。
這是什麼?
怎麼好像看到了之乎者也?
這都多少年了怎麼寫作的方式還沒有改變?
一句之乎者也傳了幾百年是不是該列入非遺了?
句式老的比那行就將木的老爺爺一張幾乎全腐了的牙都來的讓人無法忍受。
就是她這樣子忍受不了文言句式的半文盲憑著感覺隨口胡掐都能掐出幾句永世長存的經典來。
這種看起來稚嫩到不行的文筆還有吭吭哧哧像是思路不順塗出來幾個墨團的東西到底是哪個傢伙有勇氣拿到她面前來的?
想睡到不行有沒有辦法睡的九卿就像是喝了千百年都不一定會遇到的過期假酒一般,腦袋混混沌沌看什麼都不順眼。
對於可能打擾自己去睡覺的存在,她的態度只想要張嘴吐槽閉嘴挑刺。
只是迷糊間掃過站在她面前臉上真實的帶了兩分忐忑等待她回覆的容瑾,要出口的話頓了頓。
啊,小徒弟似乎是再給她寫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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