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師父啊。好了，小孩子不要想那麼多，你們現在好好練武，讓自己變得更強才是最重要的。”
剛剛是又想到了自己明明有著令六界都退避的能力卻在面對眼前看得到的黑暗不能輕易出手，只能眼睜睜看著的無力感才讓自己情緒異常了一陣。
但到底是經歷的多了，就算沒有容瑾兩個在自己面前說話九卿也會很快調整過來。
現在已經和他們說了這麼多，再說太多對他們也沒好處。
她們在自己的世界中都沒有成長起來，瞭解太多光怪陸離的世界，怕是會對自己眼前的狀態產生沮喪頹廢的情緒，最終喪失鬥志。
“哦。”
莫離乖乖的拿起自己的劍去練習，容瑾不甘心還想要再問，可在對上九卿那清澈透亮明顯已經清醒過來的視線之後，也只能斂下自己的心思回到場中練習。
只是那出劍踢腿的動作相較於之前多了幾分狠意和躁動。
那隨著身子扭轉時不時被掩藏在黑髮下的眸光也是明明滅滅滿是暗沉。
世人都傳九卿是神女，是這世間唯一存在的活神。
他也是跟著這世間的人一同這般認為，並在心中謀略著如何瞭解神所在的世界，計劃著如何向她更走近一步，如何去融入到她的世界。
可現在得知她並不是神。
他所有向著神的世界所做的謀略都變的可笑又沒有意義。
碧波湖的事雖慘烈讓不少人都為之丟了性命，可他心中卻是在偷偷歡喜著的。
因為事情鬧的越大，傳的訊息越多，他便更有可能多瞭解一些關於她的事。
可他歡喜了這麼久，期待了這麼久，卻連她真正的身份都不清楚。
心中憋悶，又不敢把自己的想法暴露在她面前。
唯恐她知曉了他心中謀劃的東西之後疏遠他，離開他。
得到了便會更害怕失去。
現如今的他，不敢想象沒有她陪著的日子要怎麼過。
若是她從他身邊離開，不知曉她身份和來處的他連去尋她都是無從下手。
唯一知曉的那天九城的九層塔，他連第九層的最後一階臺階都沒有能力踏上去。
這個從一出現在他的世界裡便一直護他縱著他的人，他說不出自己現在對待九卿是什麼想法和態度。
是當作從未體會過的親情？還是當作這世間唯一會讓他覺得溫暖的光的存在？
是想要一直把她霸佔在身邊陪伴著，還是因為她的存在讓他安逸所以想要讓她在他還未長成之前做一處港灣？
這些問題，他都有試著想要分析過。
可最後的結果往往都是不得而知，胡亂收尾。
他只知道現在他無理由的想要霸著她，想要走近她，想要了解她。
她的身份，她生活的世界，她經歷過的過往，她一切的一切。
越想越亂，容瑾手下使出的招式也就更顯暴躁和凌亂。
逼的原本是和他平分一處場地練習的莫離一退再退，最後只可憐巴巴的佔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揮動著伸展不開的招式。
再看那邊九卿又躺在躺椅中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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