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證明他什麼都沒做。而且……
“我沒有答應做你的徒弟。”
“嗯，我知道，你大師兄也不想要拜我為師。”
樹上的人渾不在意他說的話，無所謂的擺擺手，連一個有情緒波動的眼神都沒有轉到他身上。
“……”
莫離噎了噎，他和之前的那個貴公子模樣的少年不一樣！
“你為什麼一定要收我為徒？”
從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看到她眼底清透到底的純淨之後，他就知道她不是他一開始想象的那種人。
可是這般，他對於她想要收他為徒的想法就更是想要弄清楚。
這一次，樹上的女人終於是把視線落在了他身上，眼神專注的打量了他一番，尤其是在他臉上停留的時間有些長。
長到莫離藏在背後的手控制不住的再次開始收力才聽到上面傳來九卿一本正經的聲音：“……因為你長得好看？”
莫離的身子一僵，先是略帶震驚的看了一眼九卿，之後感受到自己手裡面泥垢混了汗的粘膩感，想到自己渾身上下的汙垢和自己手上現在感受到的是一樣的程度。
不洗乾淨根本就看不到他真實的容貌。
說因為長得好看這一點，根本就是把他當作小孩子來敷衍！
在莫離思索的時候，眼前有一道陰影打下，抬眼就看到那個原本躺在樹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他面前。
腰肢半彎，哪怕是中間隔著一道木板，那張白淨絕美的小臉仍是和他極近的相對著。
清透見底的眸子也緊緊的鎖住他的。
“喂，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莫離。”
被這樣一雙乾淨的眸子看著，心底有再多其他的想法都不自覺的被消磨掉。
最後只想要柔化自己，輕聲回答她問題。
“莫離？”
被不少人喊了十幾年都讓他沒有多大感覺的名字從她嘴裡說出。
混合著輕柔婉轉的聲音，就像是那兩個字被放在嘴裡心底仔細咀嚼又呵護過一番。
哪怕是她不做什麼動作，都讓人有一種被她呵護和憐愛的感受。
莫離一張小臉瞬間緊繃，腳下也是跟著後退兩步想要遠離這個讓他不知道怎麼就是升不起防備的人。
“別退了，出來吧，我的徒弟可沒有待在這麼寒酸地方生活的道理。
我帶你找其他的地方休息。”
掃了一眼莫離僵硬的身子，九卿直起身子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淡聲的開口。
其實對於這裡的環境寒不寒酸她並沒有太大的感觸，只是不喜歡暗處那些若有若無落在她身上，把她當作是一個待宰肥羊一般評估的眼神。
現在盯著她的這些都是貧民窯中的人，從她剛進來開始就一直有人在注意著他們。
只是一開始有冥酒持劍跟著，那些人就算是有心思也不敢上前來。
許是後面冥酒走了，沒有看到她跟著離開，這些人就開始一點一點的向著這裡聚集過來。
心思不用多說，也都差不多能猜到一些。
“我……”
“嗯？”
莫離還想要說拒絕的話，被九卿一眼斜睨過來，就停住了後面的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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