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這次和秦柏冷戰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信了秦修明的話覺得秦柏殺了人,也沒有覺得秦柏會真的和劉舒有什麼,只是聽她已經厭倦了每次秦修明出手,他們只能努力應對的現狀。
這一次兩次可以應付過去,那麼之後呢?他們依舊會面臨的是無窮無盡的手段,沒有前日防賊的道理,儘管知道這不是秦柏的錯,但白落已經累了。
秦柏拉著白落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視若珍寶的虔誠讓白落忍不住顫了顫,就像是直接吻在了白落的心臟上一樣。
“落落,我已經處理好了,藉著他們指使金家的這段時間,我搜集了很多證據。天穹這個集團是大,不過樹越大也就越招風,盯上他們的人不止有我……”
“白落!同樣是犯錯為什麼你能原諒他?你憑什麼不能原諒我?”
被人打斷互訴衷腸的氛圍可不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情,秦柏皺著眉看著不遠處的那個人,不知道他聽了多久,總之臉色也依舊是一臉憤恨:“白落,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他把他同父異母的兄弟送上進了監獄,他現在又在對付他的親生父親,天穹集團那麼大,也要被他整垮了!”
秦柏的不悅都在羅承業的神助攻中消散了,甚至他還有點感激羅承業能主動出來說這些。如果是秦柏自己開口,總歸是會顯得殘忍,可是變成了羅承業這樣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敘說,就更加證明了秦柏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白落無視了羅承業,狐疑地盯著秦柏:“也就是說,秦修明暫時沒時間來找你麻煩了?”
“對。”秦柏臉上依舊冷冰冰地沒什麼表情,但是眼睛裡的溫柔卻能溺得死人。
羅承業原本就是過來找麻煩的,現在卻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離開。羅遠哲一直叫人盯著自己這個被父親指定的伴郎弟弟,深怕他在自己的婚禮上做出什麼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來,所以也看見了這一幕,經過手下人的描述之後,羅遠哲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前因後果。
“連自己喜歡的人想要什麼都弄不清楚,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面對羅承業,羅遠哲臉上再沒有那種人畜無害的神色,他畢竟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該會的他都會,只是不想在人前顯露出來而已:“秦柏可真要謝謝你幫了他這個大忙。”
“憑什麼!白落憑什麼會選這個欺師滅祖的男人?她看不清秦柏這個人有多麼噁心嗎?”羅承業朝著羅遠哲大喊著,他覺得自己和他至少是流著一樣的血,兩人關係怎麼都會比秦柏更近一些的。
羅遠哲笑了笑,想起自己從天穹身上分到的一塊肉,難得好心地告訴了弟弟真相:“秦柏的缺點從來都不是他自身的,而你,平衡不了你自己的事業和愛情,是你自己的原因。”
外部的原因可以克服,羅承業輸在了自己身上。
白落問秦柏:“你之前把自己弄得那麼累,就是因為一直在佈局嗎?”
秦柏點點頭,給白落拿了一份抹茶口味的蛋糕:“是的,我選擇了與羅遠哲和陳和裕聯手,就趁這次他們要借金家對付我來動手,這一次之後他們就該自顧不暇,再也沒精力來管我了。”
畢竟天穹也並不是什麼無懈可擊的集團,要想找問題還是容易的,現在他們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需要自己去處理那一堆爛攤子。
在婚禮結束之後,秦柏就隨著白落回了家,打算拿著法院的判決書自己親口去向白落的父母解釋這一切。
可沒想到,白鬱和陶然還是不同意。
“我和白落的母親知道你被冤枉殺人這件事,我們一開始的重點就不是這裡。”或許是殺人這個詞距離白鬱和陶然的生活實在是太遙遠,隨著女兒去幫忙處理這件事,冷靜下來過後,白鬱和陶然怎麼都不相信秦柏殺了人。
陶然沒給秦柏好臉色,甩了一份報紙合集在茶几上:“你自己看看吧。”
這是一份關於劉舒追著秦柏打的合集。
劉舒抨擊了秦柏花心、始亂終棄這一系列的問題,賺足了眼球,還因為她的高身份和性格吸了一大票粉,大家覺得劉舒性格潑辣,敢於揭露真相,又本身在歐美圈有一大票粉,於是為她取了愛稱小公主。
本來秦柏是沒有放太多的心思在劉舒身上的,認為只要解決了官司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不管拉勞那邊還用不用他都不算違約,但他漏算了劉舒這個胡攪蠻纏的女人。秦柏不明白,自己到底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劉舒這樣針對自己。
無奈之下,秦柏直接去了白落家的陽臺給拉勞夫人的助理打了電話:“我想你們需要給我一個解釋,我在解決了被汙衊殺人的官司之後,不想因為狀告同為代言人侵犯我的名譽再去一次法庭。”
“對不起。”沒想到傳來的卻是女聲,是拉勞夫人接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