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他們像往常那樣坐著。我的父母坐在各自的扶手椅裡,兩雙眼睛緊盯著我。他們太緊張了。這也讓我緊張。我面前照例是一碗深褐色的藥水,這是爸的傑作。我皺著眉看了看藥碗,在他們開口說話之前就端起碗喝了起來。我沒有病,只是洩露了秘密。如果我能料到,既然並沒有一個人能真正幫我,那麼我就應該隱瞞秘密,隱藏恐懼與憤怒。恐懼與憤怒為我帶來了同樣的回報,我能從他們的眼神裡,看到他們的恐懼,看到他們因為恐懼我莫名其妙的歇斯底裡而生出的憤怒。
如果我能很好地隱藏自己,那麼在遭到惡鬼襲擊的同時,我將不至於為自己招來別的攻擊,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