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想完了父親和妹妹之後,蕭博翰的思緒又回到了那個棘手的問題上來了,再後來,他看了看時間,還不算臺灣,就拿起了電話,開始撥打。 電話鈴響了四聲,然後他聽見了冷可梅的聲音。
“是博翰吧,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啊?”
“冷姐,沒打擾到你休息吧?”
“沒有,我還有一會才睡覺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冷可梅感覺在這個時候蕭博翰給自己來電話,那就一定不會是隨便問侯一下自己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蕭博翰說:“冷姐,我想明天見見你,可以嗎?”
冷可梅猶豫了一下,說:“明天啊,明天一天都有事情,嗯.....這樣吧,明天一早我們在橋頭廣場見吧,中午和下午我這都有客人,抽不出時間了。”
“行,那就明天一早見。”
蕭博翰放下了電話,又想了一會事情,才關上燈,閉上了眼睛。他在想即將來臨的新的一天,或者明天什麼都會解決,可這想法也沒能讓他輕鬆入眠.....。
蕭博翰今天起得很早,起來之後,蕭博翰坐在床上發可一會呆,他在考慮穿什麼衣服;這是他以前從未關心過的,但是現在卻顯得極其重要。 他拉了拉灰色休閒外套,摸了摸白色全棉襯衫上的一個紐扣,看看自己是否整理的利落一點,今天他要見冷可梅,這是昨天越好的事情,不是在白金大酒店見,而是在河邊廣場上相見。
他坐車來到了河邊橋頭廣場,這裡晨練的人很多,蕭博翰下車對車內的保鏢們叮囑了幾句,一個人走到橋頭,此時,烏雲從西方席捲而來,柳林市每年這個季節,早上飄灑幾次雨幾乎是司空見慣的。 在廣場的小屋附近,蕭博翰坐在那張飽經日曬雨淋的長凳上,看著水鳥們懶洋洋地飛過微波粼粼的水面,從他這個有利位置還可以清晰地看到河的對岸。
由於最近的清掃,整個柳林河老大橋多年來一直暴露在戶外日積月累而成的汙垢已蕩然無存,橋面靜靜的橫躺著,蕭博翰想,這個城市的人們在汙染十分嚴重的環境中生活得太久了,是啊,這兒歷來如此。
蕭博翰也不知道透過這次和冷可梅的相約,自己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這一點目前很難說,在最近一段時間裡,蕭博翰也看出了冷可梅對自己的疏遠,或者她是要和自己做出一個切割了,但這次事情自己實在沒有什麼好一點的辦法,不得不找找她。 是什麼東西使蕭博翰轉過身來的,他並不太清楚,或者是一種感覺吧,蕭博翰轉過頭,就看到了冷可梅,她站在那兒。站在橋頭邊上看著他,風吹起了她的長裙,裙子裹在了腿上。
太陽正奮力想衝出暗淡濃厚的雲層,但當她把縷縷長髮從眼前撥開時,還有大片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的腿肚和腳腕露在外面,看上去很白皙,寬鬆的上衣裸露出她的雙肩, 她向他走來時,蕭博翰笑了笑。
她穿的不是在酒店裡那種正統服裝,這些衣服顯示了冷可梅更為女性的一面。
蕭博翰就招呼了一聲:“你來了。”
冷可梅說:“是啊,我來了。”
“應該還沒吃早點吧,我請你吃點什麼。”蕭博翰隨手指了指旁邊的幾個早餐店。
冷可梅笑笑點頭同意了,他們來到廣場旁邊的一家小店,兩人坐了下來,點了一點早餐後,兩人有有了一種拘束的感覺,起先的幾分鐘兩人輪流望著窗外,看著漸漸臨近的小雨拍打著周圍的樹木。
他們不時尷尬地互相看看,害怕目光的相遇,好像初次約會一般。
“我很感謝你能騰出時間來。”蕭博翰說。
她一笑,說道:“我喜歡這裡,已經好久沒來了,出來換換環境真是好極了,因為我通常在酒店裡吃飯,這樣的場景還真是少有,不過感覺挺好的。”
蕭博翰也笑了笑,盯著冷可梅的牙齒,一顆牙齒有趣地稍向裡面彎曲,好像馬上要擁抱鄰近的牙齒似的,過去他挺喜歡這顆牙齒,這是他注意到的她身上唯一的缺陷。
“現在我很少睡懶覺了。”她也笑了笑。
“恭喜。”他們點的飯菜端來了,這時,雨也下的大了起來。
她從餐盤上抬起頭,目光掃向窗戶,接著又突然落在蕭博翰的臉上。她發現他也正盯著她看。
蕭博翰尷尬地笑了笑,然後猛地喝了一大口稀飯。
她把餐巾擺在桌子上,問:“說吧,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