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萍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張舊報子,遞給了蕭博翰,那是一張好些年前的柳林市日報,上面一條訊息正說的是這件事情,說一個姓薛的女子,在自己住租住的房裡自殺了。
上面還有一張很小的照片,照片已經模糊不清,但依稀有一點薛萍的影子。
蕭博翰不得不相信這是一件真實的事情了,他心中也生出了一種對薛萍的同情和憐憫,也有了一股對江副局長的憎惡。
不過他還是奇怪,就算薛萍沒有辦法讓江副局長付出代價,讓他受到懲罰,但著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讓自己和江副局長髮生矛盾,對這件事情有什麼幫助呢?
蕭博翰說:“就算你說的是真實的,就算你和江副局長有刻骨的仇恨,但拖我進來,讓我也被他打擊,這是為什麼?”
薛萍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蕭博翰說:“因為我很久之前就聽過你的名字,也聽到了很多關於你的傳說,包括你在危難中受命,保住了恆道集團,擊退了包括蘇老大在內的幫派一次次進攻.....。”
蕭博翰不想聽到這些對自己讚譽,一下就打斷了她的話:“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你比我更強大,當你也和江卓成為仇敵的時候,我報仇的機會就一定更多,希望也就一定更大,所以我要拉你進來。”
蕭博翰一下子聽的目瞪口呆了,她費盡心機的就是為了把自己也變成江副局長的仇敵,讓自己幫她完成對江副局長的報復,這實在有點讓蕭博翰無語了。
兩人都沉默了,他們各自看著對方,都在想著對方的心情,不過在這個沉默中,蕭博翰慢慢的也有點理解薛萍的所作所為了,她自己也付出了太多,付出了青春和**,自己也許是她的一種期望。
蕭博翰在沉默了很長時間之後,嘆口氣說:“問題是我和你一樣,面對江卓,我也束手無策,我也只能任其宰割,所以這次你挑錯了人,也押錯了寶。”
薛萍悠悠的說:“我沒有選擇,你是我唯一感覺有點希望的人,你都不行,我也沒有辦法。”
“對了,我還想問你一件事情,錦繡城是你的產業嗎?”蕭博翰一直都感覺奇怪,一個這樣年輕的女人,怎麼可能掙得這龐大的產業。
“不是我的,是柳林鐵路局局長的,我不過是他一個名義上的代理人。”
“他為什麼找你代理?”
“我需要靠山,我需要報仇,為了這個目的我可以犧牲自己,所以他讓我代理,就是必然的事情。”薛萍毫不在意的說,今天她不準備再對蕭博翰隱瞞什麼了,她準備滿足蕭博翰任何的好奇。
但蕭博翰也已經不需要在問什麼了,他為薛萍感到了悲哀,也為自己感到了無奈,事情已經演變成了這個樣子,先不說自己是否能同情薛萍的遭遇,也不說自己能不能理解她採取的方式,問題是情況已經變成這樣,自己想後悔,想和江副局長和解都沒有機會了。
薛萍利用自己的年輕氣盛,挑起了自己和江副局長的一場戰爭,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否則,後果就是自己退出柳林市這個風起雲湧的江湖。
蕭博翰沉思起來,薛萍卻在繼續說:“揭發江卓的材料也是我故意寫的,我知道那沒有結果,只是為了讓他對你仇恨,對你發起攻擊,而你,就只能和他抗爭,這樣做我知道對不起你,可是除了拉你上我的戰車,我沒有更好的辦法。”
蕭博翰擺擺手,制止了薛萍的話,他不想做一個懊悔者,更不想做一個怨婦,剛才薛萍的話對蕭博翰有了一種啟發,這種啟發很朦朧,蕭博翰想捕捉到這個靈感,但卻很難一下子抓住。
蕭博翰站了起來,他在辦公室來回的走動了還一會,才停住腳步,對薛萍說:“行了,我都聽清了,你可以回去了。”
薛萍沒有站起來,她呆呆的看著蕭博翰說:“我來是想請你原諒我的。”
“我已經原諒你了。”
“我來還想請你幫助我打垮江卓。”
蕭博翰就目光咄咄的看著薛萍說:“你以為江卓是個小混混,你以為我是柳林市的市長?你走吧,我能不能扛過這一關都很難說,更不要提幫你報仇的事情了,我們都是普通人。”